“扑通!”张云一见那张纸,当即跪在地上,叩首如捣蒜,叫道:“知县大老爷饶命!知县大老爷饶命!”
刚才还在出言叫唤要知县免除武松职务的佐使冯超,赶紧站起来,笑嘻嘻应道:“知县老爷,小人在!您有甚么叮咛?”
“扑通!”冯超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哭道:“本来老爷早就暗中查我了。小人愿招,求老爷宽恕!”
靠,世上另有这类事理!
面对徐恩如此多量地措置贪吏,主簿皇历却坐立不安,脸上神采越来越气愤。但是,因为徐恩每次都能拿出确实证据,被他点名的人几近没法辩驳,导致皇历也不知该从何提及。
武松见状,不由得悄悄奇特。明天除了本身,凡是被徐恩点名之人,莫不违法犯禁,证据确实,不但被免官,并且要被收监持续调查。为何这张押司却如此淡定安闲?
武松暗叫不好:直娘贼们,这清楚是要歇工啊!
冯超身子一颤,持续强作欢笑,道:“知县老爷,小人自来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啊?”
徐恩对此人仿佛也格外正视,是以才在一口气措置多人以后,再点他的名,明显是想先给他一个上马威,予以震慑。但是,看起来此举并未见效。此民气机本质超强。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非常世故之徒。徐恩看都不看他,阴沉森道:“你可知罪?”
两个衙役上前一步,却仍然没有脱手。武松见状,不由怒喝道:“大胆!知县大性命令拿人,你们两个为何还不脱手?”
“哈哈哈哈!”武松眉毛一竖,正待帮知县说话,徐恩俄然大笑起来。
说着,张进向两边一递眼色。他这话较着是煽动之意,话一说完,公然便有一个押录走出来膜拜在地,道:“求知县大老爷开恩,饶过刚才的这几位兄弟。不然,小人要求知县大老爷免除小人职位,小人不敢做事了!”
接下来,徐恩拿出确实证据,以勒逼民财、兼并人妻、收受贿赂、私放狱囚、逼死性命等各种罪名,一口气便又拿下了五个文吏等。
徐恩眼睛逼视着押司张进,道:“你可知罪?”
他这较着是唯恐天下稳定,持续煽风燃烧。清河县衙的这些吏员,谁不晓得主簿皇历就是本土权势的代表。他这一说,当即又有几个吏员出来,跪下辞职。
张进看了武松一眼,冷冷一笑,道:“知县老爷,自古以来有言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出去。你是当老爷的,天然是不愁吃不愁穿,像我们这类书吏衙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汲引有望,微薄的薪水养不活本身,更不消说养家人了。平时找到机遇,收点财帛,也是为了给知县老爷办事、给朝廷办事!知县老爷如果感觉我张进有罪,那我敢说这衙门里大家有罪,老爷如果抓了我张进,没的让弟兄们寒心,他们只怕都会罢事,不敢为知县老爷效力了!”
冯超也顿时被拖下收监。皇历的面色变得越来越丢脸。
张云向张新看了一眼,公然见张新微微扬着头,面有得色。他当即甚么都明白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皇历面色顿变。这张云不但是他分担的部下,并且与他的干系实在太深了。他的很多见不得光的来往账目,就是这个张云措置的。
徐恩喝道:“拿下!”
皇历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嗓子里,只好冷哼一声,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