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一瞪张大户,喝道:“那些狐媚女子,本来是我默许他占有的,这你却不能怪他!”小眼一转,媚笑着对赵尔道:“这厮不但是和我家死鬼一样好色。这些年来,他为我们张家堡做事,我们如此信赖他,也未曾虐待他,但他竟然背着我们,也攒下了偌大的家业,几近要赶上我们的一半了。这几年,有些好处,他更是本身拿大头,只把小头拿来对付我们。似这等忘恩负义、损公肥私的家伙,我倒是早就容他不得了!”
赵尔固然不是甚么善类,此时也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笑一声,指着地上大管家的尸身,道:“那这一具。。。。。。”
张大户笑着替泼妇辩白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厮固然在张家堡几十年,很有功绩,但近年来也有了贰心,阳奉阴违。我要他替我去找几个女子,以便生养,可他竟然背着我把一些好女子据为己有,实在可爱!”
张大户忙赔笑道:“那里那里!夫人快别曲解,只是你的目光一贯高于我,我想向你学习学习罢了!”
武松一跌落入湖,泼妇便大呼:“快快放箭射他!射死他!”
赵尔道:“据我所知,这大管家足智多谋,平时深得大户和大奶奶信赖,张家堡大小事件都是由他在打理。何故刚才他还在武放手上时,大奶奶就命令放箭,使他惨死,岂不成惜!”
泼妇笑道:“我们的二管家,论智谋比起来是要略逊一些,但这些年也磨炼得够了。再说,做主子的,偶然候智谋太多,反为不美,赵大人说是不是呢?”
泼妇正要说话,一眼瞥见湖上,几个家奴正划着划子,要去把武松捞上来。泼妇俄然眉毛一竖,喝道:“慢着!那武松的尸身,不必捞上来!”
赵尔对劲洋洋地向野生湖上一望,但见湖水廓清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四周山色,端的是风景如画。赵尔笑道:“张大户,大奶奶,你们家此野生湖可真是美啊,赶明儿我得建议公相大人,也在他府上修这么一个大湖!”
泼妇对赵尔笑道:“大人包涵!我们家这死矮子,整天只知和那些狐媚子厮混,那里晓得甚么经济!就是在都城买的屋子,也是极要不得的。还是我在汴京皇城边上,别的购得宅院一处,固然也太小了点,但离皇城更近,地理位置更优胜,就把这一处院落送给大人如何?”
武松脸部向下,漂泊在湖面之上,公然不再转动。他的脸部都淹没在水中,就算赵尔这两掌没有把他打死,他只怕也会被湖水堵塞而死。
赵尔顿时明白,本来大管家和二管家早就反面,张大户和泼妇已经故意用二管家替代大管家。这是张家堡的家务事,他不便再深问下去,便笑道:“恰是!恰是!”看了一眼大管家那惨不忍睹的尸身,心道:“你暗中送给我的那几百两黄金,本来也是从张家贪墨而来,我就只当也是张大户这厮送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