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由噗哧一笑,随即又板起了脸,道:“平生难遇知己,就西席兄大名?”
沈弃心想:“倘若褚遂良在此就好了,他定能辩白真伪!”
千小红差赧一笑,两片粉颊飞了红晕,更添美丽,道:“师兄莫不是用心笑话人家,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师姐哼道:“你爱说便说,我爱活力便活力!”
少女抿嘴一笑,拱手道:“小女子峨嵋派千小红。”
万暗青赞叹道:“本来我爹娘能未卜先知,早晓得现在我会熟谙了你,才取了这好名字,畴前大家都笑话我名字,我忍了二十年,本日换来女人一笑,真是值当!”
千如玉道:“看来你爹娘为你取这名字,是盼你能考上状元郎了。”
师姐哼道:“小女子不过酒后草涂,岂敢与书圣比拟?这位师兄真是夸大了!”
千如玉抿了笑意,双颊腓红,低声道:“鄙人……千如玉。”
本来有一名粗状如塔的中年男人,举头阔步地闯进人群里,直往兰亭帖的木架走去,遇有挡路者便左碰右击,将人全轰开,还一边大声呼喝:“挡路石头,都给我滚蛋!”
万暗青笑道:“哈!这可巧了!你我的名字恰好成对儿!”
万暗青心想:“师妹为何这么在乎派主的事?就算派主武功高些,也只是小毛头,那里有我成熟翩翩、文武双全?”
便喜孜孜拜别,走了两步,又回顾问道:“对了!师兄贵姓大名?我好奉告师姐。”
他脑海中浮想着秦相思练武时的姣美模样,看出的字帖也就像美女舞剑。火线忽有一女子笑赞道:“好目光!”
又对千小红道:“师父唤你,快去吧!”
途中竟没人挡得住他神力一轰,碰碰碰尽飞退倒地,就此让开一条大道。
千如玉奇道:“万卷书?这么奇特的名字?你读很多书吗?”
万暗青拱手道:“鄙人崆峒派万大青!”
秦相思见万暗青周旋在数女之间,走过来道:“师兄,你别和那么多人说话!”
万暗青大喜转头,见并非秦相思,虽有半分绝望,但他最是自赏,心想本身一出口,就吸引美女应对,立即又陶欢然,笑道:“女人也感觉这书画像美女醉酒舞剑?”
千如玉忍不住又噗哧一笑,万暗青道:“我实话实说,倒教女人笑话了!”
万暗青当真道:“那倒不是,实在我爹娘盼我娶个好媳妇,才绞尽脑汁为我取了这名字,因为书中自有颜……”他微微一笑,减轻了语气,道:“如玉!”
千小红道:“是真的!他说你的字里有醉、有剑、有孤傲!”
他见前刚恰好揭示一幅幅峨嵋派作品,便走近前去,大声道:“这一幅书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实在不凡,豪宕中见细致、温婉中又见随兴,有如美女醉姿舞剑、孤芳自赏,但觉非常称心,并无半点自怜!”
群豪一听,立即引发大骚动,都想冲畴昔掠取,却见小和尚挂出一幅幅字帖,满是兰亭集序的内容,世人不由停了脚步,心中嘀咕:“这么多兰亭帖,哪一幅才是真的?”
那师姐听有人看懂她字帖,悄悄欢乐,却不该答,只美眸微微一亮,冷冷瞄了万暗青一眼。万暗青道:“传闻这幅字帖是女人醉酒时挥毫,酒醒后就没法重写?岂不跟王右军写兰亭帖的景象一模一样?”
她瞧面前男人虽近中年,但萧洒自如、辞吐风趣,一想起“万大青”三字,不由得心生甜美,深觉两人真是缘分奇妙,但怕师姐笑话,不敢说他名字,只道:“这位崆峒派师兄……说你的字好。”
两人扳谈,声音极低,万暗青见秦相思瞧得当真,不时与沈弃交头接耳,心想:“师妹畴前甚么事都与我筹议,对我言听计从,本日她对字帖有兴趣,为何不来问我?对了!她还不晓得我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不但武功短长,更是高雅风骚、咀嚼不凡,有多少女人便是赏识我这点,她可得加把劲,倘若让别人捷足先登,岂不成惜?我得想个别例让她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