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庾信走进舱房,脸上没了花郎国仙应有的刁悍高傲,只垂首颤声道:“全死了!”
沈弃道:“叨教主上是阏川将军吗?”
沈弃道:“我们虽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但这些船漂了一天,就表示间隔数十哩的海程外,有人在海中行了丧礼,我们燃起笈笈草,或许有机遇被人发明。”
公主瞄了沈弃一眼,心想:“他猜测得半点也不错。”
金庾信施礼后,即告别退出。“公主?”
沈弃道:“也不像。”
沈弃道:“本来中间是金庾信国仙,失敬!那么主上是哪位?”
沈弃道:“鄙人沈弃,四年前与朋友不幸遭受海难,今后困居荒岛,昨夜幸蒙贵国渔夫脱手相救,才得以回转中原,途中却被花郎道拦下,新罗一贯与我国友爱,还请公主高抬贵手送我们一程。”
金庾信恭敬答道:“火线海面漂来一艘厚纸船,船上是昨日派去鬼蝠岛的弟兄,没有半个活口,最奇特的是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公主急问道:“环境如何?”
她从帘幕里细心打量沈弃,见他端倪英朗,风采翩翩,神光精锐敛定,身上看似风尘仆仆、粗糙布衣,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高贵豪气,她晓得面前男人绝非普通人物。
本来他们是新罗渔夫,新罗国乃是辰韩、伽倻、秦朝、汉朝乐浪郡的移民融会而成,是以很多人都会说汉语。
公主道:“这里是我国海疆,海上有千百座小岛,保卫的花郎会做例行巡查,但克日有些花郎莫名失落,我想请沈公子帮手查探他们的下落。”
公主顾不得沈弃在一旁,翻开垂帘,走了出来,惊诧道:“如何死的?”
沈弃心知若不上军船,会扳连这些渔夫,也没法回中原,便悄悄扒开那军官的手。
两边说话不通,幸亏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五湖四海都相通的,当秦相思拿出一支镶着珠玉的金簪出来,船舱里立即钻出一颗脑袋,咧开大口,笑道:“我会说汉话!”
秦相思叹道:“说不定和我们一样,是遇了海难,渴死、晒死的。”
此时金庾信又仓促赶来,禀报导:“公主,找到人了!”
三名军官当中,有一人远远听到渔夫和沈弃说话,便走了过来,一把揪住沈弃衣领,喝道:“乖乖跟我走,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沈弃道:“如果是落了单,被海盗击杀,也会有外伤,但他们……”想了想,感觉实在不成思议:“满身高低没半点伤口,连掌印也没有!”
金庾信冷哼道:“是伊餐大人的姨母,你出来便晓得!”
金庾信却不答复,只催促他快走,不一会儿,两人已进入舱房。
沈弃和万暗青一家大小跟着那名军官登上新罗军船,那军官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
万暗青惊诧道:“难不成是水精妖怪杀的?”
说道:“请公主详细奉告环境,鄙人愿尽微薄之力。”
沈弃顺手扶了他臂膀,不让他出丑,浅笑道:“我们是大唐百姓,贵主有费事,我们诚愿帮手,军爷不需这么行动。”
万暗青沉吟道:“既然如此,这花郎道应当军纪甚严,怎会伶仃流落至此,还死得无声无息?”
沈弃又问道:“伊餐大人金春秋的姨母?莫非竟是善德女王?”
公主惊诧想道:“我并未说派去哪一座岛的花郎失落,他竟能凭着风向、流速,从千百座小岛当中,判定出是鬼蝠岛有祸事?”
舱房里有两名宫婢、两名花郎道侍卫,舱底深处垂放着薄纱帘,模糊可见内里端坐一名流影,姿势寂静,好像观音菩萨。金庾信施礼道:“公主,人带来了。”
帘后公主冷声道:“传闻公子是大唐人氏?”
军官骇怪得说不出话来,只睁眼瞪着沈弃,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你们跟我上船,验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