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少女情思寄意比翼鸟儿,谁知这密意比方,竟被面前不解风情之人胡乱曲解,忍不住娇嗔道:“你……你……”
小曌依言转头望去,只见曦光晖映着水瀑,将大片冲飞而下的白瀑映成黄金水幕,又炫染成一圈圈七彩光晕,实是说不出的迷幻瑰丽,令人好像置身梦中。
沈弃心想:“苏蜜斯要弄月,却每日赏着我和小曌两人,的确不当。”说道:“小曌很喜好那儿的风景,还是我移到另一处好了,我会选个合适的处所。”
沈弃见她介怀与本身靠近,忙放开了手,谁知苏莺纤足一滑,竟顺着檐脊滑了下去,“啊!”她惊得娇呼出声,俄然衣领一紧,已被沈弃抓住、拉回身边,并肩而坐。
沈弃道:“你转头瞧瞧。”
苏莺听他等闲承诺,欢乐道:“现在!但天亮之前得返来,免得让人晓得,传到了爹爹耳中,可要挨骂!”
她实在舍不得叱骂沈弃,又想到本身再不能伴随他,心中又酸又恼,不由红了眼圈儿,好半晌才吐出了字:“你老是用心拆台!”
但是这景色再美,也不如石壁上的图文更令她打动得说不出话来。本来沈弃带着她在水瀑石壁上刻了字,字底下还大略描画一对比翼鸟儿。她不由双眸浮了泪水,喃喃念叨:“比翼双飞、永久不离。”
小曌恍然明白他是逗弄本身,欢乐笑道:“比翼鸟儿固然各自残破,但并肩一起,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美满的小鸟儿!”
他左手重扶小曌的纤腰,右手却拉着她的小手一起紧握住树枝,双足点踏在突石间,从上而下,以内力贯入树枝,在石壁上大力挥动。
小曌感到这经历实在奇妙,只是眼睛被水雾迷蒙得几近睁不开来,天气又阴暗,实在看不清沈弃究竟在做甚么。
沈弃见她娇躯微微颤抖,问道:“蜜斯抖得这么短长,是冷还是怕?”
才一忽儿,两人便着了地,苏莺吓得玉容惨白,没法站立。沈弃只得扶着她坐下,见她仍双眼紧闭,不由好笑:“你不展开眼,如何看风景?”
沈弃见她神情忧急,又是好笑又觉暖和,笑道:“我岂会这么不顶用?你瞧!我妙手好脚、耳聪目明,怎会是残破的鸟儿?”
苏莺柔声说道:“当初爹爹建这座花圃,是我恳求的,因为在这儿弄月,特别敞亮斑斓,再品闻这片花香,真有月圆花好的氛围,但是……”
小曌一愕,体贴道:“你肚子疼了?都怪我刚才奔得太快,才害你身子不舒畅,你必然忍得很辛苦!我……我……”
沈弃俄然折了一根树枝,拉了她腾飞而起,直奔到飞龙水瀑的崖顶。
过了好久,皓月垂垂沉落、满天星子淡去,曙光乍射、晕染成朝霞浓云,天空好像泼墨彩绘,小曌忍不住轻声赞叹:“这日出的风景真美!”
“走吧!”沈弃大掌一伸,就提了苏莺的腰带,又以内劲支撑住她身子,发挥轻功飞上檐顶,因为只要在屋檐上飞走,才不会让人晓得。
她小脸一红,低声道:“我帮你揉揉肚子、搥搥腿儿。”
沈弃感到她语气中并无欢乐,反而有淡淡愁思,问道:“你不喜好么?”
小曌一时又哭又笑:“喜好!太喜好了!”泪水再忍不住滚滚落下:“但是太阳一出来,我……又少了一日!”
…….
两人才落到了水瀑底下,沈弃又道:“我们到另一端去等看日出。”
沈弃心中好笑,却佯作不幸,道:“如何没有这类事?我方才和你较量轻功,飞奔好久,肚子就痛了,双腿也软了,差点就摔了下去!”
沈弃问道:“蜜斯几时要去呢?”
便带着她往前飞去,选了一棵最高大的小杨树,一起坐到了树巅上,等看日出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