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候,他双拳齐施,使出十胜利力轰向武珝,这拳法号称“一死拳”,刚猛霸道,快重无匹,任何仇敌碰到,都是一招封门、一拳致命!彭通富甲天下,又自知随时能够死于非命,便想方设法采集宝贝,身上这件“流金丝甲”便是从天竺国重金买来的护身宝贝,刀剑不伤、巨力不竭。
彭通不由得心折口服,道:“宫主另有何叮咛?部属必然照办。”武珝嘲笑道:“你既筹算远走高飞,还在乎宫主的叮咛吗?”彭通道:“朝廷要杀我,我当然得逃命,等我在倭国安设了,乃至重新建立起权势,必然会再为宫主效命。”
船艇沿着江水逆流而下,碧纱灯笼映得水面青光粼粼,武珝悠然坐在船头,望着天涯新月,回想数月之前,沈弃带领弟子前去营州,她趁机率江准兵进入崆峒山大肆搜刮,寻到了银鱼,以后循环经便练得顺畅很多,日月神功也有了成绩。
武珝见他足功短长,招式一转,双袖使如掌刀,五指好像蛇信,一抓狠过一抓,连连抓去,彭通闪躲不及,但觉双腿一麻,已被抓中膝盖,当下双足加劲点上一根船杆,诡计一个觔斗倒翻入江,但武珝这回有了防备,硬将他拖返来,同时右掌探出,如电光逼近,彭通但觉劲风凌厉,惶恐之余,竟似忘了闪避,碰一声,武珝玉掌刹时击中他胸膛!
彭通惊怒无已:“鬼室福信言而无信,派你来取鄙民气血?”武珝浅笑道:“鬼室福信是谁?我既不熟谙他,更不会服从于他。”彭通惊骇道:“这船莫非不是鬼室福信派来的船?”武珝道:“本来是吧!只不过我把船上的人都换了,因为我要借这船去辽东。”
话说得轻松安闲,语意却杀气凌厉,便似发号施令普通。彭通心中震惊,气往上冲,道:“你要我的人头?”武珝淡淡道:“彭老爷曲解了!嗯,您本日不老也不胖,如何称呼仿佛都不对,想来您快死了,应当也不会介怀如何称呼才是。”彭通听她语气放肆,肝火更盛,斥道:“你要甚么,直接说,不必再说废话!”
蓦地间,彭通催动内力抵当,腰力一扭,身上的宝甲蚕丝竟从胸口断裂开来,成了千百缕丝索,唰一声,好像长蛇一齐窜出,缠向武珝手臂,恰是彭通最后的拯救绝招!
武珝悠然一笑,道:“那我直接说了,我不要您的人头,这东西就贵重了,我只要您身后的一滴心血罢了。”彭通怒道:“你要取一滴血,我便给你一滴血,为何逼我他杀?”武珝道:“彭老爷又曲解了,我要的是您『身后』的一滴心血,您若不死,再多的血也无用!”
彭通双眼圆睁,像见到鬼般直瞪着面前人,至死也不信赖流金丝甲竟会碎化成齑粉,因为他不晓得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先施月阴神功,刹时又转成日阳神功,因为如许的内力转换,就连他畏敬如天人的月阴宫主也达不到!武珝取出心血,抽回针尖,嘲笑道:“你爱跳河,我成全你便是!”指尖悄悄一弹,扑通一声,彭通跌入江水当中,今先人间消逝。
彭通吼怒道:“那日你前来,说宫主命我把棉种全换成空心絮,我已完整照办,宫主为何还要取我性命?”武珝答道:“不是宫主,是我要取你性命!”彭通但见四下黑黑茫茫,本身误上贼船,当真是九条命也不敷赔了,心中一凉,颤声道:“你取我性命,还要夺我的船?你究竟是谁?为何非要难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