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通天只是胡乱猜想,哪有甚么动静来源?
想到将来中原武林危难,不由跟着悄悄一叹。秦相思又道:“我虽有力抨击师仇,这些年却费了好些心机刺探月阴宫秘闻,乃至捐躯了三名弟子,才探出她竟是袁仙道的师妹!”
盖通天对劲笑道:“我还传闻越王一上任,就筹办奏请陛下赦免长安、雍州一干轻刑犯,又免除『延康坊』百姓一年租赋,京兆府有如许仁德的大长官,真是百姓之福!将来大唐若由他来管理,必定能传承陛下的仁德风采……”
盖通天笑道:“仁兄也是个断念眼!”
他学着平话人故作悬疑的口气,道:“各位看倌欲知众皇子大战长安城,请听下回分化。”
他身边一个8、九岁的小女娃,双颊酡红,扎着两条油亮小辫子,也铛铛敲了两下响板,大声嚷道:“不错,咱祖孙俩一老一小,又来讲书啦!”
他喝了口茶,又提大声音道:“不但江湖多风波,朝廷也有大事产生……”
“月阴宫主以为师父重男轻女,心中不平,便使计骗走半本秘笈,因而师兄妹两人变成一练日阳、一练月阴。
丁老儿的老脸皮够厚,也不在乎,笑道:“盖通天,您再说下去,可要抢了咱祖孙的饭碗啦!”
“我师父天然不肯背师弃祖,做那叛国之贼,她却叱骂我师父:『想不到你武功如此高强,脑袋却非常陈腐,竟与那些凡夫无异,真令我绝望!既然如此,又留你何用?』便与我师父打了起来……”
盖通天笑道:“不抢!不抢!咱好歹也算是正道侠士,要抢就抢赃官奸商的财宝,抢老祖孙的饭碗,太没知己了!”
丁老儿看世人无多大兴趣,仍进步了声音道:“我们小楼端方,酒能够不喝、命能够不要,故事不能不听!这故事到本日为止,老儿我恰好说了八百零八遍,若看倌不爱听,就请自便。”
台下却极不给面子,打呵欠的打呵欠、离座的离座,盖通天冷嘲道:“丁老儿,你瞧瞧你的故事多冷!”
秦相思悄悄一叹,不再往下说。崆峒派那一场惨事,世人俱曾耳闻,心中都想:“就算练全了七门又如何?也敌不过一个月阴宫主!”
“恐怕是练武练得走火入魔了,练得脑筋浑十足,千古以来,哪有甚么女天子?”
固然为盖通天捏了一把盗汗,但越是说不得的话,越惹人兴趣,内心忍不住都问了一句:“太子究竟应当换谁来当?”
世人都瞪大了眼,猎奇道:“此话怎讲?”
先前抽泣的那人道:“谁杀了海游龙,就是俺的仇人,今后若能得知仇人行迹,俺平生给他提鞋倒水,也心甘甘心!”
“当明天子贤明,为甚么要改朝换代?那是大不敬的言语!”
盖通天对劲道:“传闻太子爷被月阴宫伤了腿,本来要去拜访孙神医,半途却又出了乱子,只得先抱伤返来,依我说嘛,都城里的窜改,我们也得留意!”
“厥后袁仙道遭到大唐恭敬,月阴宫主就用心投奔突厥始毕可汗,想与师兄一较是非。
世人惊诧道:“甚么?老妖婆是袁天罡的师妹?”
秦相思道:“当时我崆峒弟子说的话就与你们一模一样,都感觉她是疯了,那月阴宫主却笑道:『自古以来,哪个先知不被世人认做疯子、傻子?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们这帮凡夫俗子,到死也不能了然这千年玄机,我也不肯与你们多废言半句,晏子凝,我只问你意义如何?崆峒派主再短长,也不过是一介武夫,但如果你是女天子的建国女将军,将是青史流芳、万世留英名!豪杰想建立不朽功业,需赶上时势机遇,不然任凭你一身才调,也只能随波逐流、没没消逝。现在你有幸躬逢其盛,千万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