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统统伏贴,李世民亲手将大弓交给了沈弃,叮咛道:“咥利失可汗是我们的高朋,你部下容情些,别太逼人!”
咥利发笑道:“太子殿下,本日你大婚,我让你看清第一箭,也算是尽到礼数了!谨慎了!”
咥利失一听,急道:“不不不!天可汗别客气!太子殿下你也别留手,要打就真打!不然有甚么意义?”
沈弃心知现在如果策马前冲,必会背后中箭,顿时不敢妄动,也把大弓扯满,长箭上扬,对准了咥利失,目不转眼的凝注对方。
李世民更是欢乐无已,忍不住叫道:“吹号!”
沈弃不能闪现武功,只能以有限的力量和技能应战,免得被场中武者发明,但咥利失是天生神力,箭术、骑术都顶尖的妙手,要不使武功取胜,实在困难,沈弃正思考对策,忽见咥利失失色大笑,沈弃逮住机遇,蓦地拉弓!
咥利失回过神来,忙策马向右闪避,气呼呼骂道:“我让你一箭,你竟然偷袭……”
大唐君臣松了口气,爆出如雷喝彩,李世民赞道:“好箭法!两个都好!”
西域各族想不到咥利失会如此失态,又是扼腕又是好笑,大唐君臣倒是哈哈大笑,感觉兴趣极了,笑声未毕,咥利失已利落地翻上马背、策马前冲,他控马术非常短长,转眼间已逼近沈弃身边,同时嗖嗖嗖一阵连珠急射,箭箭相续,便如在空中飞过一条银链。
却见他将手中一大把长箭猛掷畴昔,竟如弓弦射发,沈弃想不到他膺力如此强大,冷不防噗的一声,左肩中了一箭,摔上马来。
两箭相撞,布包连同箭杆同时化为齑粉,飞散开来。
干脆心一横,使出连珠绝技,好像天洒钢雨般,嗖嗖嗖不竭射去,每支箭劲都刚猛如雷!
两人别离穿上护甲、拿了箭袋,走参加中心。
啪啪啪!
咥利失弓折马失,世人觉得他输定了,却见他临危稳定,长臂一扫,从地上抓起一把利箭,大步飞奔过来,沈弃心想咥利失箭法再短长,但现在大弓碎裂,又如何发挥?
沈弃微微一笑,五指一松,飞箭如电,猛射畴昔,“啪!”
咥利失见跛腿太子竟能抵挡本身的厉箭,骇怪无已:“我轻看这小子了!看来他臂力虽不如我,箭术倒还不差……哼!我就一轮疾射猛射,看他如何抵挡?对了!公主现在必在暗处察看,见到我如此英勇,定会心生倾慕,非我不嫁……”
咥利失手中大弓扭转得有如风车,将沈弃射来的箭都拨落在地,心中不由烦躁起来:“我和一个跛子打成平局,如何显扬威风?”
沈弃策马东闪西避,无法箭如飞蝗,又多又快,实是避无可避,只能一个镫里藏身,钻到了马腹之下,如此一来,既不能操控马儿,又难以对准射箭。
侍从从速筹办了两副护甲、两袋换成布包头的长箭,又备了两匹骏马,在远处设好标靶,最后呈上李世民的宝弓。
两人对峙的肃杀氛围,令旁观大众都心口一紧:“这是射靶还是射人?”
沈弃腰间藉力一扭,扑向马背,身子还在半空,已安箭搭弓,咻咻咻连发射出,向咥利失的肚腹射去,接着两腿一劈,安然跨坐马背上,统统行动一气呵成,令世人看得目瞪口呆,连西域军人也佩服无已。
世人瞧得眼都花了,心中更是惊颤:“他二人那里是射靶?的确是冒死!固然拗去了箭尖,这般射法,太子恐怕要受伤……”
沈弃听得箭声,晓得来势甚急,从速俯低身子,伏在鞍上,那箭重新顶擦了畴昔,非常惊险。
沈弃微微一笑,施礼接过弓箭,大声回应:“谢父皇,孩儿会晓得分寸。”
沈弃抓住缰绳藉力翻身,才攀住马侧,咥利失已冲奔过来,凭着天生神力冒死一掷,公然又如弓弦发射,劲猛如江河飞泻,此中一支箭矢射中沈弃马儿的后腿,顿时马儿腿骨断折、扑地颠仆,沈弃被马儿猛力一拖,全部摔落地上,几近要被马蹄胡乱踩踏、马身重压,连箭袋也被扯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