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开沈弃,却半点也推不动,急得叫唤:“你身子有温度,是人不是鬼,再不出去,就要死在这儿啦!”
风雨迷蒙中,有一个穿蓑衣、戴斗笠、背着草药竹篓的小童若隐若现,像极了山中精魅。沈弃悄悄走近前去,想探个究竟。
小童大喜道:“本来你不是来求医的!山气一湿寒,病人就多了,我正愁忙不过来,让他们多受病痛,你肯帮手再好不过!”
歌声似飘零在山岚迷雾里,份外诡异。
公然小童在葱管口涂了点红色粉末,大胡子惊骇万分的瞪着小童行动,神采一阵红一阵紫,却没法抵挡,只叫道:“你……你……”
沈弃不知“祖师麻”是甚么感化,只听阿谁“麻”字,恐怕是让人身子发麻,心想:“这孩子要打得人家顺地爬,还想用毒花草害人,莫非和称心一样,是个使毒的恶童?”
沈弃目光随之探去,只见内里躺了很多人,有的面色惨白,口唇青紫,皮肤起疙瘩,有的面色红热,不断抽搐,也有人满身涂满了玄色膏药,不断唉哼。
小童从速拿了葱管往大胡子下身戳出来,再用力一吹,不一会儿,竟是尿液顺着葱管流出来,大胡子的凸肚子也就渐渐瘪了下去。大胡子吐了一口长气,哈哈大笑道:“总算舒畅了!人有三急,这一急,可真会急死人!孙大夫不在,幸亏有小大夫脱手,我才顺利解了急,我瞧你可担当孙大夫衣钵了!”
身影一闪,两指捏住了葱管上端。小童惊觉有人从火线禁止了本身,吓得转头大呼:“你是人是鬼?如何出去了?快出去!快出去!”
说完两句话,神采已胀得红十足。
他说到这高人时,立即变得寂然崇拜,再没有半点高傲对劲。沈弃拜谢以后,正筹办分开,那乡耆老倒是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俄然鼓掌道:“我想起来了!小伙子,我认得你!客岁你也来过这里!”
他自发被玩弄了,不肯再和沈弃多聊,便独自拜别。
沈弃心想:“那葱管非常金饰,是插不进人的身子里,除非这小童早就在大胡子身上挖了个小洞,一旦将葱管伸进伤口捣弄,必然是又疼又痒,痛苦不堪,说不定他还要下点毒药……”
沈弃一把将小童抱出洞窟外,他手脚不断挥动又冒死叫道:“你放下我!快放开我!我不能出去!我得留下来!”
沈弃一愕:“他拿葱管戳人身子竟是救人,不是害人?”
两人到了洞外,沈弃才放下人,小童拔腿就往洞窟里奔去,一边下号令:“你先乖乖待着,别乱动!等一会儿才轮到你!我再不救大胡子,他要痛死啦!”
沈弃心想:“这小童手腕残暴、伎俩谙练,必然干过很多折磨人的事。”
沈弃依言蒙上脸,小童道:“请大哥哥帮我抬这筐草药篓子,随我走一遭,如许行动会快些。”
乡耆老不悦道:“你明显熟门熟路,还装胡涂,岂不是玩弄我白叟家?快走吧!免得天气暗了,山路难行!”
那孩子不知火线有人靠近,弯身采了一大把草药,像捡到宝似的鼓掌大笑:“哈哈!有了这『祖师麻』,就不怕他们打斗了!”
沈弃心中猎奇,循着歌声追去,一个转弯进入了深山里,只见四周林海茫茫,各处奇花异草,仿佛自成一个瑶池,不由让人仰叹老天造物之奇异。
沈弃惊诧道:“我来过这儿?”
瞧小童喊得逼真,也不再劝止,又跟进洞窟里。病人都不断痛苦呼喊:“小大夫!小大夫!你去哪儿了?你不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