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颉仍合着眼,只从喉中嗯了一声道:“朕很喜好,辛苦你了。”他说着便以手掌悄悄摩挲着江梨儿温光光滑的后背,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是个美人,只不过这身上毕竟还多少留着几道疤痕,可惜了。”江梨儿本来正自算计着要如何才气把话题引到本身的伤疤上来,现在得了这一句那真是正中下怀!
他与沙勒赫君臣之间向来不分甚么相互,两人参议军情国事之余趁便也就一起用了午膳和晚膳。直谈到将近入夜时分这才回宫,到了后宫的天子陛下这才想起了皇后还在与本身负气的究竟——本来本身回寝宫里姑息一夜也并非不成,但今晚话说得太多,已经错过了困头,他就这么信步在后宫中踱着,也就想起了本身另有江梨儿这个妃子的事来。
一阵子不见,本日瞧着这美人娇娇怯怯望着本身,又是热切又是羞怯的模样,元颉心中倒也非常受用;当即便亲手挽起了江梨儿,携着她的手走入殿中。秦老狗那般比猴儿还精的人物天然更不会放过这般良机,早就服侍在殿中将当年奉侍李显宗的那全挂子本领都一套一套使了出来。
他目中转动着伤害的寒光睨视着榻上抖作一团的江梨儿,见后者长发狼藉,衣衫不整,薄纱亵衣里模糊还暴露几处方才缠绵之时留下的陈迹;对此,西羌天子脸上却并没有半分和顺的神情,他只是嘲弄般地勾了勾嘴角,又叮咛道:“至于这个贱人,那就再抽五十鞭子罢!反正朕看她精力好得很,看来再多几十鞭子必然也打她不死呢。”
江梨儿向来最善于的就是此道,畴昔华国后宫的嫔妃们也不晓得有多少都是吃了她这一招的暗害,现在拿在羌国天子面前发挥出来,想必然然也会有所斩获吧?她按捺中间中的欣喜之情,还是用那般悲悲切切的声音接着又说道:“至于太病院的那些人一向不肯拿好药给奴婢利用,这必然也都是那些小人狗眼看人低妄自测度罢了,奴婢晓得必然不会是皇后娘娘叮咛他们这么做的——毕竟娘娘母范天下,最是温厚端庄德厚良善的人,她如何会用心难堪奴婢呢?陛下您说是不是?”
江梨儿冒死喘气之余一肚子的聪明早给丢到了九霄云外,但想着本身在宫中伶仃无援,这秦老狗乃是一个可贵的助力,不管如何本身也该设法保全他才是,是以她战战兢兢的道:“实在并没有甚么人来讲给奴婢晓得……就是明天一整天这事儿全宫里都……都已经传遍了……求陛下明察……”
她赶紧磕磕巴巴的辩白道:“陛下恕罪,奴……奴、奴婢这也是本身胡乱揣摩的,刚才随口胡说罢了,真是该死之极,陛下饶命……”元颉嘿然道:“只是本身胡乱揣摩的事你竟然就敢说给朕听?你想做甚么?觉得不咸不淡这几句以后朕就会废了皇后再立你为后?”
她又说完了一番话,自感觉握在肩上的手力度仿佛更重了些,但元颉却仍然一言不发,并且连方才那已经显得有些悠长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这景象实在有点奇特,心中暗叫一声不妙的江梨儿赶紧再次悄悄昂首望去,此次她正跟元颉看了个四目相对,后者双目炯炯再无一丝睡意,现在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二人登榻以后自有一番温存缠绵也不消细说,那江梨儿的心中自是更加活出现来——目睹得元颉本日对本身竟是畴前再没有过的好颜好色,如此看来本身的机遇公然是到了,阿谁泼悍的鞑后代人就要得宠,本身正该抓住机遇尽快上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