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在他四周的宫女和寺人们早被吓得一个个都躲了出去,唯恐这城头失火殃及池鱼,乃至直到天气垂垂暗了下去,都没有人敢鼓起勇气走进这间御书房来点起油灯。最后突破这个僵局的人竟是朵兰,她穿戴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单独一人便如同幽灵般从内里悄悄地走了出去。
当年进兵华国之前,元颉本身乃至都想过,如果本身这个顿时君主在战阵之前碰到个甚么万中有一的凶恶,以当时的景象,全部国度唯有交到沙勒赫手里他才气够完整放心。但是谁晓得,只是几年畴昔,大师都还好好的,如何恰好就是沙勒赫先行拜别了呢?!
如许喃喃说着,她便如同来时一样,又单独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元颉木然面对着她那殷切的眼神,渐渐地说道:“朵兰,我说过的,我们早已回不去了——何况现在沙勒赫不在,他丢下的那些事都要由我一一承担起来。从本日而始,我才真正要面对一国之君的统统军国大事、统统庞大琐务,再也没有人能够倾谈,也再没有人能够分担……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