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仓促用了一顿午膳,以后沙勒赫便将上午产生的事如长如短地说了一遍。尉迟芳听得时惊时怕且忧且喜,到了最后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们皇上真的决定要立我们公主殿下为皇后?他会不会又俄然变了主张?”沙勒赫点头道:“我们陛下乃是一个杀伐定夺非常贤明勇敢的君主,他决定的事就不会等闲窜改,并且据我看来,他对永宁公主殿下的确也是动了至心……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都还下不了决计要杀她——这完整不似陛下平日以来的风格。”
且不提元颉本身在御书房中如何暗自运营策画,只说沙勒赫出了皇宫返回本身府上,才进府门就被焦心等候了大半日的尉迟芳劈面迎了上来忙不迭地连续串问道:“如何?公主殿下究竟如何了?我听门上的人说仿佛是有人劫法场?那到底是劫成了没有?殿下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除却上面这些私交之事,西羌天子陛下想的更多的则是本日上京百姓乍然狂怒如潮流般的那些景象——羌兵虽勇,但人数毕竟是少数,便是统统的羌民全都加起来,总数也不过才是汉人数量的十之二三罢了。那些汉人平时看起来脆弱和顺,似是随便可欺的模样,可一旦有某种引线将他们的肝火激起出来,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毫不是羌人们能够抵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