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退下后又过了半晌,内里脚步声响起,走进一个衣袍非常华贵的西羌国青年官员,只见他广大的白袍上镶着细细的金边,头戴银冠,冠上缀着一支彩色的羽毛,显得甚是都雅;而此人的一张脸也生的是漂亮白净,斯文气实足,和其他大部分乌黑细弱的羌人非常分歧——此人尉迟芳之前曾经也见过两次,晓得他便是西羌国中的第一重臣、也是那羌狗天子元颉的第一亲信:宰相沙勒赫。
这些草原上来的狗鞑子本性恰是蛮横之极,两邦交兵这一年间,跟着本国的节节败退,从被占据的城池一向都传来各种悲惨不幸的动静:有的全城被屠寸草不留、有的虽不至于此,但那些禽兽般的羌兵却也是奸骗掳掠无所不为,乃至传闻在有的处所连幼女与年长的婆婆也不放过的……
就在这晚,比及入更以后她悄悄出了门,跟门口的卫兵只说是睡不着,想随便走一走;那兵士这两日已经见惯了这位“宰相夫人”的进收支出,是以恭恭敬敬便让在了一边。尉迟芳握着那铜汤勺,沿着影象中最偏僻的一条路向书房方向疾步奔去!路上她谨慎地躲过了两队巡查的兵士和几个干活的侍女,心中不由得悄悄光荣。而更荣幸的是,走到书房外她才发明这门口鲜明竟是并没有卫兵扼守——这可真真天佑我也!尉迟芳暗自欣喜,伸手悄悄推开了房门,悄没声儿地迈步就走进屋中。
这东宫尉迟芳之前也来过很多次,现在试着到处走了走,发明统统倒还尽如旧观,看来毕竟是堂堂的宰相府,羌狗们对这里倒不像对他处普通肆意踩踏粉碎——以目前所见来看,这东宫只怕比皇宫还保存得更完整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