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出掌,脚下缓慢扭转,身子高高跃起,忽的落下,如同佛陀降世,直奔游坦之面门而来,后者双目微眯,天山折梅手和乾坤大挪移都有寻敌马脚的服从,不过禅师的境地颇高,相互比武经历又极少,只得先行硬碰硬。
禅师真气鼓荡,贴身的僧袍如同气球普通敏捷涨大,游坦之铁掌拍下,但听得噗的一声,气流四散而去,掌力抵消,游坦之右手连发关冲,少冲二剑,但见两道剑气脱手而出,一道直奔老禅师的眉心,另一道打向他的丹田。
游坦之失势不饶人,掌力连发,阴阳二力,寒热稠浊,忽的一抬手,这是天山六阳掌的一招,阳歌天钧,看似平平无奇,实在内里满布玄机,禅师竭力以掌相迎,耳听得咔吧一声,他蹬蹬蹬连退好几步,垂着左臂,目光凝重。
那黑影收敛笑声,俄然目光落在游坦之的身上,贰心中一惊,只是却俄然没法行动,那黑影遥遥一指,四周的虚空仿佛如同一块玻璃哗啦一声碎成无数小块,游坦之面前一黑,只觉光阴穿越,他容颜枯老,化为粉尘,猛的惊醒。
“哈哈哈哈,名利女色对吾等来讲,顺手可取,不值一提,唯有大步向前,直指武道顶峰才是毕生寻求,既然碰到同道,怎会等闲放过?”
木婉清惊奇道:“一个时候啊!”
封、合、挑、劈、崩、撩、扎、点、扫、缠、绞、挂,那齐眉棍落在龙树禅师手中好像活了普通,虎虎生威,步步生莲,逼得游坦之连连后退,禅师喝道:“真空绝相!”
禅师无法昂首道:“施主技高一筹,老衲输的心折口服!”
寿命呢!”
木婉清喜道:“游郎,你醒啦!”
他说着话,俄然双掌平推,无声无息,但是离着五六丈,游坦之却模糊感觉好似有一座山岳劈面扑来,贰心中一沉,身子微微下蹲,强提一口真气,一拳石破天惊,两厢碰撞,一时沉寂无声,随后模糊有一道波纹向四周伸展出去,所过之处,仿佛刀砍斧剁普通,不管房屋修建,树木墙砖,尽皆断成两截。
龙树禅师笑道:“不瞒施主,近五十年来,达到天人合一境者,你是老衲见过的第一个!”
龙树禅师恭声道:“不错,杏林真人四十岁时悟道,一举迈入天人合一境,可谓自五代以来最快之人,对了,施主本年贵庚?”
轻笑一声,龙树禅师虚空一抓,远处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动手,他手心一抹,树枝上的杂支尽皆脱落,来回抹了三四次,立成一根齐眉棍,他笑道:“三观四法棍,还请施主见教!”
龙树禅师哈哈大笑道:“好,再接老衲一招,唯心回转善成门,法不成坏!”
他是谁?
一群僧众瞧了盏茶工夫的热烈,只觉脑袋晕乎乎的,面前一花,游坦之和龙树禅师的速率极快,只见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偶有气浪和砰砰声传来,真要说用了甚么招式,谁也说不上来,方丈和马鸣禅师功力稍高,勉强能看出个不堪不负来。
华严寺。
“不错,正如老衲,苦修华严宗四十年,这才明悟本身,堪堪迈入天人合一境,未知施主所修何道?”
游坦之俄然有些茫然,他瞧着齿白唇红的龙树禅师,心中空荡荡的,瞻仰星空,脑海腐败,张了张嘴,却发明本身甚么都说不出来,我的道,我的道,我的道是甚么?我因何成道?我的道在哪?成道后,我是甚么?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尘凡俗世,诸般骚动,与我佛无关,与老衲亦是无关,此生唯有两事缠绕心头,一为武道,一为登时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