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瑜不置可否，傅君婥点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返回高丽了，你和红拂好好旅游东都，不成再肇事了。”她心中感喟，倒也不知何时才有机遇再来东土。
胖胡人王世充身后跟着十多人，除三人身穿武将甲胃外，其别人都是便装儒服，此中一个老者鲜明就是成名已久的欧阳希夷，除了他以后，另有两男一女非常显眼。
香玉山也笑道：“郑国公礼贤下士，风采逼人，小子亦是佩服有加。”
傅君婥好气又好笑看着自家师妹：“还疼么？”
王世充满脸笑意：“香公子，兄弟会若能尽忠越王，匡扶天下，老夫愿将国公之位
香玉山有些无法，只是逗你玩罢了，少女，你脑洞好大，额，仿佛王语嫣。
此时噪音忽变，一身素黄罗衣，浅绿披肩的尚秀芳，就那么出乎统统人料想以外的载歌载舞起来。
尚秀芳轻垂螓首，闪现出如天鹅般美好的苗条粉项，柔声答道：“尚书大人请勿见笑，此曲乃妾身所创。”
香玉山眉头一扬，拱手道：“多谢两位。”
香玉山笑道：“郑国公太客气了，人间美人如美酒，竹叶青，女儿红，汾酒，西风烈，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风采，岂能一概而论，单以面貌批评美人，未免有些有失公允。”
少女在身后叫道：“喂，傻瓜，快点逃啊。”
她眉头轻蹙，惹人垂怜，世人恨不能立时上前，替她抚平皱眉，瞪眼香玉山，后者却笑道：“不错，恰是因为你。”
欧阳希夷接话道：“不错，昔日若论面貌阴后当为天下第一，可说道品德和素养，慈航静斋的碧仙子方是第一。”
王世充不顾身边部属惊惧的眼神，与香玉山联袂迈入曼清院，穿过主堂，直奔听留阁。
王世充迎上前来哈哈大笑道：“久闻香公子少年豪杰，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快请进！”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收回如雷掌声，不自发地纷致颂赞欢辞。
香玉山眉头一挑，如此谦虚，看起来这家伙被上官龙打压的不轻啊。
许是心中的小傲娇，她轻声问道：“香公子仿佛有些不喜，莫非是因为妾身的演出么？”
傅君婥敲了敲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这一次若不是你用的是没开锋的剑，香公子即便杀了你，我都没态度为你报仇哩。”
少女一怔，冷哼一声，来到窗台前，眺望曼清院外万家灯火的洛阳夜景，秀发顶风飘荡，美得像一尊女神的雕像；而从她那笔挺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既令人感到她坚刚不平的脾气，亦增加了她清秀傲岸的气质。
香玉山一怔：“王世充亦非笨伯，当知我在荥阳刺杀李密之事，他凭甚么以为有本领要我的命？”
少女嘲笑道：“是么，如果彻夜埋伏的是知世郎王薄，飞鹰曲傲，欧阳希夷和独孤阀的尤楚红呢，四位宗师级别的妙手，散人宁道奇亦不敢说满身而退。”
她唱腔透出一种听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声腔技能均没半点可供抉剔的瑕疵，共同动听的神采，谁能不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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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与尊驾，不知香公子意下如何？”
来到雕栏前，瞧着楼下，当尚秀芳像从梦境中的通俗深谷来到尘寰的仙子般呈现于世人面前时，全部大厅以内，非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倒置众生的名妓稍稍分开。
只听她唱道：“珠泪纷繁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清楚道，莫把至心过与他。细心考虑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天空繁星点点，长街车水马龙，尚秀芳的演出，那个情愿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