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彭’的老者叹了口气,正要喝斥他们。
现下虽是白日,却个个身穿黑衣,戴着玄色头罩,只留一对眸子在外边,明显不想旁人认出他们的身份。
寒光突然一闪,岳风忽地使出一剑,只一剑,却听乒乒乓乓数声震响,十五个黑衣人同时哀嚎一声,有的手腕被刺中,有的胳膊被刺中,有的眼睛被刺瞎。
顷刻之间,小小的院落内响起震天喊杀声,岳风纵身跃出屋子,抽出长剑,回身望向小屋,轻笑道:“任蜜斯,无妨你来吹奏一曲,助助雅兴?”
“来得好,想要独孤九剑,固然不能给你们,但却能够让你们瞧一瞧。”
‘彭’姓老者冲岳风拱了拱手:“获咎!”当即跟着大喝道:“兄弟们齐上,既然结了死仇,此人不死,我等再也不能放心!”
任盈盈瞧得一愣,暗道:“人间竟然有此等剑术,能被称为四大奇书,果然了得……”琴声便微微有些慌乱。
而岳风,则是一声长啸,消逝在绿竹巷中,也不知是追杀那些人,还是就此分开。这时,一曲调子铿锵、杀气凛然的《十面埋伏》,也弹至最后一个音。
屋内,任盈盈一边操琴,一边微眯着眼,透过窗帘裂缝,目不转睛瞧着院内的战役,只第一招,她便瞧出岳风内力不济,这毫不是能在正道三大妙手联击之下,仍能斩杀左冷禅的气力。
岳风起家笑道:“已打搅好久,鄙人告别。”
“好吧,如果你对峙。”
这两人俱是嵩山十三太保,一个是五太保九曲剑钟镇,另一个则是六太保汤英鹗,也是嵩山派的副掌门,左冷禅一死,掌门之位空悬,两人此番前来,报仇为真,再有便是一个讯息:谁若能杀岳风,谁便是嵩山派下任掌门!
“杀啊啊!”
重剑落在地上,汤英鹗神采惨白,向后倒飞而去,只觉喉咙一咸,正要吐血,岳风倒是手腕一转,勾起地上的九曲剑,反手一掷,九曲剑穿过汤英鹗的喉咙,将他死死定在一个庞大的绿竹上。
老者拱手道:“愿闻其详。”
凄厉惨呼声不断如缕,不但仅只是躲在远处的弓箭手,便是院内,也足稀有十人倒地不起,鲜血溢出。
世人盗汗潺潺,皆不由胆怯的暗想:“他不是受伤了么?哄人的吧?如果……如果没受伤,又将如何?”
汤英鹗、钟镇青筋暴起,两人齐上,往岳风掠去,分自两边,一左一右攻向岳风。
只要被射中,必然见血。
说话间,岳风手中青剑突然一抖,竹林徒然震惊起来,虽无风,却往一边倒去。
绿色竹林,红色幕帘,黄莺般的声音,一阵风刮过,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很有故乡村歌之风。
任盈盈道:“等等!中间身负重伤,又获咎正邪两道,江湖中欲杀中间的,不知凡几。小女子便知,非论是日月神教还是嵩山派,都要对中间脱手了――”
老者跟着道:“忸捏忸捏,岳少侠大名,众兄弟向来是极其敬慕的,老朽向岳少侠作保,只要岳少侠情愿誊写辟邪剑谱、独孤九剑中的一部,老朽当即跟岳少侠倒茶赔罪,掉头便走,再不睬会这里的事。”
黑衣人霍然变色,跟着冷喝道:“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妈的,气死老子了!”
号令、呼喝声起,钟镇、汤英鹗等嵩山派弟子,彭长老、聂长老等日月神教中人,再度扑杀而上,埋伏在不远处的射箭手,最早脱手,咻咻咻数声,绵如密雨的箭矢射向岳风。
恰是杀伐名曲《十面埋伏》!
嵩山派弟子顿时哗然,神采惨白如纸,又是骇怪,又是不能置信,最后皆化为满腔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