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脸上现出浅笑,道:“你本身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决定。”
刘正风缓缓摇了点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晓得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人家逼我害曲洋,此事千万不能。正如如果有人逼我殛毙你岳师兄,或是要我侵犯这里任何哪一名好朋友,刘某即使百口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群大志道,恰是此理。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傍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首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道:“鄙人平生当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搭,所谓诡计,倒是从何提及?”
费彬盯着刘正风,森然道:“左盟主叮咛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搭?设下了甚么诡计,来对于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朴重同道?”
岳不群起家说道:“刘贤弟,你如果难堪,我能够替你告结束曲洋,也保全了你的朋友之义。你何必对峙保护与他呢,我们这么多人,莫非比不过一个曲洋?”
只听费彬回道:“非是我嵩山派难堪刘师兄,而是刘师兄金盆洗手,干系到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是以前来相求刘师兄不成金盆洗手。”
那瘦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俄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刘正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曲大哥至心订交,他已经承诺我不会滥害我朴重人士。要我杀他,我办不到。”
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汲引小弟了,刘某一介庸手,底下也只要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何来触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之说?”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目光都集合在他脸上。大家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即是默许了。过了很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并且是我平生独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便在这时,檐头俄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行动如风,顺手撒起一把飞针,向嵩山世人射去。
费彬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右首去。”
刘正风本来非常平静,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顿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世人见此,不由得大是思疑。
刘正风好像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采木然,缓缓坐了下来。
刘正风脸上俄然闪过一丝苦楚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仍旧,以乐律倾盖订交,我岂能侵犯于他。”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闲逛,两小我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工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瘦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豪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