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旁观的人见状齐声闹道:“既然你家公子也想上场,不如叫你家公子先和那位兄台比试一番,谁赢了便上!”
郭靖摆手道:“我不成的,我、、、”那华服公子怒道:“你敢看不起我?”
郭靖一声不响,吸了口气,在胸口运了几转,疼痛立减,此番又被打,也激起了他的脾气,一再谦让,对方却接二连三的没完没了。忙纵身而上,叫道:“看拳!”肘底冲拳,往那公子后脑击去。
世人大声大呼。那瘦子跳起避开,伸手从腰里一抽,铁鞭在手,本来两人身上都埋没兵刃。转眼间刀来鞭往,鞭去刀来,杀得好不热烈。世人嘴里喝采,脚下不住后退,只怕兵器无眼,误伤了本身。
那公子久战不下,俄然卖个马脚,暴露前胸,郭靖乘机直上,手指疾点对方胸口“鸠昆穴”,心念忽动:“我和他并无仇怨,不能下此重手!”手指微偏,戳在穴道之旁。岂知那公子右臂忽地穿出,将郭靖双臂掠在外门,左掌蓬蓬两拳,击在他腰眼当中。郭靖忙哈腰缩身,发掌也向那公子腰里打到。那公子早算到了这招,右手钩转,已刁住他手腕,“顺手牵羊”往外带出,右腿在郭靖右腿劈面骨上一拨,借力使力,郭靖站立不定,咕咚一声,重重的又摔了一交。
郭靖突觉面前一黑,同时胸口一股劲风袭到,仓猝吐气缩胸,已自不及,拍拍两声,肋上已中了两掌。幸而他曾跟丹阳子马钰修习过两年道指正宗的内功,这两掌虽给打得胸口剧痛彻骨,却也伤他不得,当此危急之际,双脚鸳鸯连环,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直接连踢出了九腿。那公子被他踢到手忙脚乱,避开了前七腿,最后两脚竟然未能避过,哒哒两下,左胯右胯均被踢中。
底下世人又起哄道:“下来做甚么?从速比武娶了小娘子,免得落在和尚和瘦子手里,暴殄天物!”
那和尚和瘦子想下台经验经验郭靖,穆易禁止道:“既然有人先下台了,两位还是等等吧!”
那华服公子没有答复,中间的侍从已经叫道:“我们公子爷是甚么人?岂是你说等就等的!”
郭靖见那和尚使的是少林罗汉拳,瘦子使的是五行拳,都是外门工夫。
穆易见那公子锦衣华服,估计是富朱紫家,内心不喜,不想牵涉上干系。便拱手回道:“公子还请包涵,是那位公子先下台的,请公子先观战如何?”
王璟在一旁见得,暗自点头,郭靖这较着是经历不敷,再加上心慈手软,这被接连被那公子跌倒。便走畴昔扶起来郭靖,对那公子说道:“小子,你武功不错啊,欺负了我兄弟,便接我一招吧!”
郭靖诺诺道:“我、、、我不晓得。”看了看人群,感觉应当是王璟推他上去的,不好明说。便拱手道:“我不是用心的,这便下去!”
两人齐向后跃。郭靖接过锦袍丢在一旁,也不持续打击。那公子中了两腿,勃然大怒,身形一晃,斗然间欺到郭靖身边,左掌“斜挂单鞭”,呼的一声,向他头顶劈落。郭靖举手挡格,双臂订交,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内心一惊,被那公子抢攻数招,脚下一勾,扑地颠仆。公子的主子都嘻笑起来。
世人轰笑声中,忽听得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
那公子向左边身,双掌真假并用,一掌扰敌,一掌相攻。郭靖当下展开“分筋错骨手”双手飞舞,拿筋错节,招招不离敌手满身枢纽穴道。那公子见他来势凌厉,掌法忽变,竟然也使出“分筋错骨手”来。只是郭靖这路工夫系妙手墨客朱聪自创,与中原名师所传的全然分歧。两人拳路甚近,伎俩招术倒是大异,拆得数招,一个伸食中两指扣拿对方腕后“养老穴”,另一个反手钩擒,抓向对方指枢纽。两边各有所忌,都不敢把招术使实了,稍发即收,如此拆了三四十招,兀自不分胜负。雪片纷落,世人头上肩上都已积了薄薄一层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