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和吵嘴子都是一愕,不想王璟如此慷慨。吵嘴子是长于对弈之人,只觉得王璟此举必是布下了圈套,要引黄钟公被骗,但又瞧不出任何马脚。
王璟回道:“几位庄主皆是淡泊高雅之士,此乐谱大庄主固然誊写。”
吵嘴子抓住铁棋之角,说道:“风兄,我以这块棋抨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ㄨ】”
丹青生听到这话,赶紧说道:“就文斗吧,如此不伤和蔼,又显得高雅。”吵嘴子也点头同意。一来是他二人对吵嘴子的暗器非常自傲,二来也是将王璟引为知己,不肯伤人。
只听得黄钟公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悄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王璟细细聆听,每当音符由急变缓,由缓变急之时,便持箫相击。如果琴音高亢,则愣住玉箫不动;待琴音不动时,又转动玉箫相抗。
二人喧华了一番,王璟又跟丹青生喝了十几杯酒。吵嘴子这才出来,说道:“风兄,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童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
王璟回道:“长辈来的冒昧,请前辈恕罪。”
王璟回道:“长辈是他白叟家的后辈后辈,资质愚鲁,受教日浅,他白叟家的剑法,长辈学不到十之一二。”
话音刚落,吵嘴子以迅捷无伦的伎俩收回两枚棋子,王璟听风辩位,刹时出剑击中。接来下吵嘴子越来越快,四枚、八枚、十六枚,直至越来越多,如同漫天繁星,倾撒而出。
王璟持剑而立,说道:“二庄主请!”
吵嘴子道:“大哥,华山派的风少侠来了。”
黄钟公叹道:“倘若如此,我三个兄弟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的成就,当真是深不成测。”
黄钟公哈哈大笑道:“风少侠天纵奇才,竟然短短时候就学会了我的音攻法门,老朽心折口服。”一扫刚才的颓废模样,本来他晓得并非是本身的绝技不可,而是对方太聪明,听一遍就会,如何能不输!
吵嘴子放下棋抨,走回桌子边,拿起吵嘴棋子,扣在手里。说道:“风兄,重视了!”
王璟抱拳躬身,说道:“本日多谢诸位宠遇,大慰平生,今后如有机遇,当再拜访宝庄。”
秃笔翁心痒难搔那些字帖,问道:“二哥,我去请大哥脱手,好不好?”吵嘴子道:“你二人在这里陪客,我跟大哥说去。”说完回身出外。
向问天道:“传闻二庄主这块棋枰是件宝贝,能收诸种兵刃暗器。”吵嘴子向他深深凝睇,说道:“童兄当真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实在我这兵刃并非宝贝,乃是磁铁所制,用以吸住铁制的棋子,当年舟中顿时和人对弈,颠簸之际,不敢乱了棋路。”向问天道:“本来如此。”
王璟回礼道:“二庄主承让了,如果有内力附在其上,但凭打击力就够我手忙脚乱的了。”
吵嘴子等吃了一惊,推开大门抢了出来,又再推开琴堂板门,只见黄钟公呆立不语,手中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显而易见,这番比武又是黄钟公输了。
过得半柱香时候,吵嘴子的棋子已经告罄,只得无法停手。起家拱手道:“风兄的剑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滴水不漏!”
吵嘴子说道:“既然是比拼剑术,如何能凭内力取胜,再说华山紫霞神功天下闻名,风兄不必过谦。”
吵嘴子等人回道:“风兄是我等知己,随时前来我们都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