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端,王璟与任盈盈大婚的当天,嵩山封禅台,朴重众群豪齐聚。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五岳剑派一干掌门,另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小门派,鲜明在列,阵容浩大。
左冷禅道:“兄弟刚才说道,武林中出了很多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成,此中一件大事,便是我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伤害,不顾联盟义气。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师弟,在衡山城外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天门道人多么刚烈,当众连遭欺侮,愤恚难当,甘舍己命,运内力冲断经脉,解开被封的穴道,奋力一击,双手环转,抱住了麻衣男人头颈,喀的一声,将那人颈骨硬生生的折断,那男人满头满脸都喷满了鲜血,顿时毙命。但天门道人本身经脉俱断,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也倒地而亡。天门座下众弟子齐叫“师父”,抢去相扶,见他已然断气,顿时大哭起来。
群雄当即当场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跟着掌门人坐在一起。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筹议过了?怎地我莫或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恰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同意归并的了。
天门道人站起家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但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千万不能从命。”
这时候,早有左冷禅安排好的玉玑子跳出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小我的私心,禁止了利于全派的大业。”世人见这白须道人神采干枯,说话中气却非常充分。
玉玑子手执铁剑,对劲洋洋的说道:“五岳剑派并而为一,于我五派高低人众,唯有好处,没半点坏处。只要像天门道人那样私心太重之人,贪名恋栈,不顾公益,那才会创议反对。左盟主,鄙人执掌泰山派流派,于五派归并的大事,经心全意同意。泰山全派,决在你白叟家麾下效力,跟从你白叟家以后,发扬光大五岳派的流派。倘如有人歹意禁止,我泰山派起首便容他们不得。”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联袂缔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积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很多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筹议,均觉若非联成一派,同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嵩山封禅台,肇端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乃是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差遣多少石工,破钞多少光阴,方才成此庞大布局。左冷禅命人好好修整一番,涂抹泥苔,以备本日之用。只是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较着是新近补上,不免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