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笑道:“兄台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黄药师奇特道:“伯通,你在哪学的这拳法,高超的很啊!”
三人又谈了一会儿,目睹暮霭苍苍,湖上烟雾更浓。
黄蓉说道:“长辈姓黄,这位是我王大哥!一时髦起,在湖中猖獗高歌,未免有扰父老雅兴了。”
王璟话音刚落,不远处那渔人苦楚的声音传来,曲调和黄蓉所唱的一模一样,恰是这首《水龙吟》的下半阕:“回顾妖氛未扫,问人间豪杰那边?奇谋复国,不幸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势。
黄蓉软声道:“没干系,蓉儿唱歌给你听吧!”
数桨一扳,两船已经靠近。王璟和黄蓉将划子系在渔舟船尾,然后跨上渔舟船头,与那渔人作揖见礼。那渔人坐着行礼,说道:“请坐。鄙人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请两位恕罪。”
周伯通和黄药师打了一百多招,毕竟是黄药师技高一筹,胜了周伯通一招。周伯通也不泄气,气呼呼道:“定是我太极拳没练好,待我练好了我们再较量!”
黄蓉听着歌声,却呆呆入迷。王璟问道:“蓉儿,如何了?”
黄蓉仓猝回道:“爹,是王大哥教的,我也会呢!”
四人便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船埠上停靠。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
湖面宽广,阵阵清风吹来,令民气旷神怡,两人划了一阵,从湖这头游到湖中心,又从湖中心游到另一头,离岸已经不远了,远了望去,只见数十丈外一时扁舟停在湖中,一个渔人坐在船头垂钓,船尾有个小童。
黄蓉说完便展开歌喉唱道:“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韶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交,南柯梦,遽如许!”这是一首《水龙吟》词,抒写水上泛舟的情怀。【ㄨ】黄蓉只唱得半阙。
黄蓉回道:“这是我爹爹常平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湖上的一个渔翁竟也会唱。”
那渔人喜道:“小哥利落,请!”
王璟回道:“既然如此,想必跟你爹大有干系,我们畴昔看看吧!”两人划桨畴昔,只见那渔人也收了钓竿,将船划来。
那渔人道:“寒舍就在湖滨,不揣冒昧,想请两位去盘桓数日。”黄蓉道:“王大哥,如何?”王璟还未答复,那渔人道,“舍间四周很有峰峦之胜,两位归恰是游山玩水,务请勿却。”
黄药师说道:“本来如此!”
黄蓉道:“我们到湖里玩去。”找到湖畔一个渔村,买了一条划子,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四望空旷,真是莫知六合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