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县令拿到粮食,是为了裁军,是为了杀人。
本身拿到粮食,是为了救人。
王县令的神采阴沉了下来,说道:“本官倒是能够谅解甄家的难处,但是谁来谅解我的难处,官府的难处?没有充足的粮食,就不能裁军,不能裁军,就不能剿匪。刺史大人已经给本官下了死号令,必然要筹集到充足的粮食。但愿甄夫人不要让本官难做。”
陈彦至稳步走出客堂,出了甄家,向县衙赶去。
陈彦至的修为高,但不能无中生有,平空变出粮食来。他现在只能找甄家借粮。如果甄家不肯意借,那么陈彦至会去找官府,但愿能够弄到粮食,救下那些百姓。
圣贤,心胸天下,最讲端方。
但是他的话,让张氏佩服。
宗子甄尧和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走了出去。
相公甄逸归天了今后,全部家属的事情,都压在了张氏的肩上。要说不累,那是谎话。
陈彦至点头,笑着道:“王县令是王允司徒的族弟,怪不得他那么有底气。王家是大族,但是比起四世三公的袁家,比起弘农杨家,怕是要差点。王家惹不得?我看倒不见得。”
实在,以陈彦至的表情修为,只要一个动机,便能够催眠张氏和甄家的其别人,让他们乖乖拿出粮食来。
张氏眉宇中带着愁闷,她的眼神有踌躇,拿不定主张。
张氏笑着说道:“陈公子请坐。”
王县令瞪着陈彦至,冷声道:“小子,你叫陈彦至是吧?你一个医者的弟子,乳臭未干,有何资格跟本县说话?还不退下。再插言,本官定会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张氏说着,有点伤感。
黄巾军的大首级张角固然死,黄巾军被击溃,但是官府还是在打击黄巾军余孽。那些黄巾军的人头,都是军功啊。
张氏一愣,没有明白陈彦至的意义。
王县令随便挥了挥手,说道:“不消多礼。夫人,本官此次来,是为了筹集粮食。现在黄巾军强盗肆孽乡里,本县要裁军,势需求将那些黄巾军余孽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