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自报姓名,叫做赵希文。却并不提及家世出身,显得非常低调,与他包场的手笔截然相反。
钱李二人带着胡薛二位一起来到楼上,楼上的面积与楼下划一,安排了二十几张桌子,倒是空无一人,钱青健觉得此人包了全部二楼,总得有些主子甚么的,倒是想的差了。
只是这赵先生为何如此淡定,却令钱青健悄悄纳罕,心说若等内里的人会聚一处,怕没有千人之多,就是萧峰虚竹段誉三兄弟对抗这么多军士,也要费一些周折,莫非这赵希文竟然是超出了王重阳那样的妙手不成?
不久以后,楼下楼梯处有人朗声道:“楼上但是赵爵爷用膳?鄙人信阳团练使……”
赵希文目光一凝,沉声道:”看来各位是想遵循武林的端方办事了,也罢,我就练一练这多年未动的太祖长拳。各位是伶仃见教还是筹算一起上?“
胡薛二人还觉得这上面的人都是因为他们而来,被钱青健的豪言壮语打动得泪流满面。
钱青健笑道:“包大人可曾活到现在?”
“下官辞职。”
赵希文道:“两年前浑家身材有恙,多亏了薛掌柜诊治,才致药到病除,赵某一向铭记肺腑。刚才只听得楼下鼓噪,却未想到是薛家蒙受凌辱,却被钱少侠脱手相救了,薛蜜斯,你父亲眼下可好?”
钱青健本不欲多事,只想救下这对男女,然后再寻机问问薛蜜斯是否是神医薛慕华的先人。只是之前店小二也说了,楼上包场的人物身份高、场面大,此际这儒生既然好言相邀,不给个面子就说不畴昔了。
薛云香闻言,方才止住的泪水又淌了出来,竟是泣不成声,中间胡连平一脸悲哀说道:“我岳父半月前暴毙于街头,已经收殓安葬了。”
酒足饭饱以后,赵爵爷说道:“几位无妨到我府上做些盘桓,今后之计,我们渐渐筹议如何?”
三小我举杯邀饮,酒罢用菜,一个赛一个安闲,只要胡连平薛云香愁云满面,不肯动箸。
胡连平道:“那信阳县衙中人只说是金国特工所为,却拿不到疑犯也不去查找干证。”
钱青健插言道:“这般办案还算是好的了,凡是都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出去。再有就是吃了被告吃被告,吃到无人把状告。”
钱青健细心看了看,发明围堵在外的还不是一伙人,此中有丐帮、有军队、有官府差役,晓得这已经不是单冲着胡薛二人来的了。
李莫愁都有些笑不出来了,道:“这很多人,你我冲杀出去不难,却没法顾及旁人了。”
钱青健道:“先不要说报仇的事了,那些官差固然被我吓跑,但稍后必会卷土重来,你们两个应当想一想如何躲过此劫才是。”
那中年儒生安排店家重整酒菜新席,五小我一起坐在了二楼窗口处的一张桌旁。
赵希文无言以对,只问胡连平道:“你是薛掌柜的赘婿?”
赵希文怒道:“信阳县安敢如此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