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见他一脸肃容,不像是开打趣,不由一呆。随即摇了点头,叹道:“陈公子,你不消多说了,这一趟劳烦你白跑了。不瞒你说,我确切对鳌中堂的诸多作为不满,感觉如果让他掌权非我大清之福。但我明珠却不能不替我这妻儿一家长幼着想。”
纳兰容若对他非常佩服,闻言连连点头,说道:“陈……陈大哥说得是。”
明珠皱眉道:“混闹!快去睡,这几天牢记不准出门。”
陈恕见他猜疑,晓得单凭本身这番说词还不敷。他将康熙写的手谕取出,放到桌上,说道:“明珠大人,机遇就在面前。你若能握住,飞黄腾达不日可期。”
明珠向他惊诧望了一阵,道:“公子请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如簧巧舌可否再把我说胡涂。”
陈恕点头道:“恰是要替你家人着想,你才应当看清情势,做出精确切的挑选。”
纳兰容若一脸忧色隧道:“阿玛,我也去!”
明珠不由得身子一震。倒不是因他说话,大半都是被他目光所慑。只觉这陈公子俄然之间咄咄逼人,仿佛有种君临天下般的气势,说话斩钉截铁。竟让他很难生出狐疑,他不由得悄悄心惊。
明珠接过看了一眼,神采顿时大变,又似喜,又似愁,神情变幻不定。
陈恕拍了拍纳兰容若肩膀,笑道:“小弟还是去好好歇息,养足了精力,好好做几首诗以揭穿鳌贼罪过。这就叫做术业有专攻,讨贼凭本领。”
陈恕心中一动,看出贰心中非常摆荡猜疑,笑着问道:“明珠大人又有甚么不决之事么?可说出来我再替你处理一下。”
不过他未决定前猜疑谨慎,但一旦下了决计,倒是出奇的判定果断。立即道:“好,走吧!”
他俄然一掌拍在书桌上,说道:“好,我明珠替皇上办事,鞠躬尽瘁,虽死无遗!陈大侠,我明日便带你去见我堂兄,还望你跟他说时也有这么短长。”
中间的纳兰容若一脸敬佩地看了陈恕一阵,此时见他父亲还在踌躇,抢上前“扑嗵”跪下,叫道:“阿玛!陈……陈大侠说很多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鳌拜这奸贼现在谁不悔恨?你就听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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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倚天剑,唰地一声,一剑荡出。明珠只见这宝剑一出,满室剑光、寒气森森,令民气里为之胆战。陈恕更是语气果断。充满自傲,明珠顿时气为之夺,作声不得。
明珠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受,他一向对陈恕非常爱护。两人初见时几句话就将他佩服。以是陈恕这句阿谀话倒是大收效果。
明珠吓了一大跳,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陈……陈公子你,唉,你如何又来了?”
陈恕点头道:“明日可就晚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陈恕心想这家伙当真是个鬼精角色,他笑了笑道:“这是启事之一,另一点是你的才气很得天子看重。不说别人,就是我陈恕,平生瞧得起的满人又有几个?除了你们父子外,其他满人没一个在我眼里。”
明珠天然不晓得鳌拜一向不策动的真正启事,固然传言有绝世妙手支撑康熙,让鳌拜大生顾忌。但他倒是不大信赖。毕竟单是一个妙手,不管多短长,也不成能与金旗军相对抗。此事他也多次深思过,听陈恕这么一说,心中却很有同感。
陈恕接着道:“再何况,两边的强弱之势实在比你想的要差上很多。不瞒你说,你们小天子现在恰是和六合会、红花会这些武林妙手合作,共同对于鳌拜。另有鳌拜部下的统领于罗,也早投向天子这边。真正要动起手来,两边胜负未可知,但鳌拜隐患极多,小天子占着大义名分,我看他的胜算要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