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不由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顿时变色。
中间的纳兰容若一脸敬佩地看了陈恕一阵,此时见他父亲还在踌躇,抢上前“扑嗵”跪下,叫道:“阿玛!陈……陈大侠说很多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鳌拜这奸贼现在谁不悔恨?你就听他的吧!”
陈恕心中一动,看出贰心中非常摆荡猜疑,笑着问道:“明珠大人又有甚么不决之事么?可说出来我再替你处理一下。”
陈恕负手重瞥,转过身去,悠然道:“大人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我且问你。从古至今,可曾有过如鳌拜这般猜疑不断之人成过大事?可曾有他这般暴戾残暴之人得过善终?鳌拜手握金旗军,朝中更有很多官员支撑,可说是占尽上风。而他却游移不定,一拖再拖,明显垂手可定的局势,却拖到现在。这般错失良机之人,老天又怎会帮他?”
明珠见他一脸肃容,不像是开打趣,不由一呆。随即摇了点头,叹道:“陈公子,你不消多说了,这一趟劳烦你白跑了。不瞒你说,我确切对鳌中堂的诸多作为不满,感觉如果让他掌权非我大清之福。但我明珠却不能不替我这妻儿一家长幼着想。”
不过他未决定前猜疑谨慎,但一旦下了决计,倒是出奇的判定果断。立即道:“好,走吧!”
明珠听他说了,呆了好一阵,苦笑道:“公子所说的,也并非没有事理。只是,唉……”
明珠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受,他一向对陈恕非常爱护。两人初见时几句话就将他佩服。以是陈恕这句阿谀话倒是大收效果。
他俄然一掌拍在书桌上,说道:“好,我明珠替皇上办事,鞠躬尽瘁,虽死无遗!陈大侠,我明日便带你去见我堂兄,还望你跟他说时也有这么短长。”
明珠接过看了一眼,神采顿时大变,又似喜,又似愁,神情变幻不定。
陈恕接着道:“再何况,两边的强弱之势实在比你想的要差上很多。不瞒你说,你们小天子现在恰是和六合会、红花会这些武林妙手合作,共同对于鳌拜。另有鳌拜部下的统领于罗,也早投向天子这边。真正要动起手来,两边胜负未可知,但鳌拜隐患极多,小天子占着大义名分,我看他的胜算要大多了。”
陈恕笑了笑,向纳兰容若点头施礼,说道:“如何,大人不欢迎小民么?”
陈恕点头道:“明日可就晚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陈恕又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鳌拜殛毙无辜哀鸿,引得天怒人怨。成德小弟不就正在跟你提及么?你们既然如此,可想其别人背后里亦是一样。有知己的人还是很多的,只要鳌拜一呈现题目,必然会引得群起反对。就如雪崩普通。”
“明珠大人,从古至今,这类政治大事,身在局中者常常不能发觉出精确的情势。先人看史乘,总觉前人胡涂。你此次若错失时缘,先人看你,也是个胡涂蛋!”
陈恕心想这家伙当真是个鬼精角色,他笑了笑道:“这是启事之一,另一点是你的才气很得天子看重。不说别人,就是我陈恕,平生瞧得起的满人又有几个?除了你们父子外,其他满人没一个在我眼里。”
纳兰容若对他非常佩服,闻言连连点头,说道:“陈……陈大哥说得是。”
陈恕不由哑然发笑,晓得他是暗讽本身前次是在巧舌利用。他在书房中转了几步,快速转过身,双目精光四射,直视明珠,朗声道:
明珠盯动手谕看了一阵,俄然长长地出了口气,将纳兰成德拉起来,向陈恕道:“花这么大力量来讲服我这么个小角色,我想定是为了我堂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