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砍去,叶二娘微微一笑,伸指一弹。只听叮叮铛铛一阵响,也不晓得两把刀订交了多少下,直飞上天空去。
萧中慧听得毛骨悚然,陈恕握着她的手,只觉少女手掌一片冰冷,明显被吓得不轻。陈恕心想这叶二娘固然有不幸之处,但干下这很多伤天害理之事,也是天理难容,可惜他却有力除恶。
叶二娘轻笑道:“小女人别怕,妈妈带你回家。”她哄小孩儿哄惯了,顺口连这般大的少女也哄了起来。
马春花惊叫道:“陈大哥!”
陈恕赶紧把她拉住,内心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是在找死了。
陈恕一惊,正要问萧中慧有没有事。面前一花,叶二娘人影明灭,他顿觉手中一轻,马春花已经被她夺了去。
她瞧着陈恕,俄然间身后风声倏响,一道雄浑的力道向后心涌来。叶二娘微微一惊,这一掌势道微弱,大是劲敌。转过身来看时,仇敌倒是个老者,白须飘然,神态严肃。
南海鳄神暴躁道:“还不是你自个儿捏死的!别嚎丧了!快来帮手打发了这几个臭和尚!”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幽幽道:“老四,老迈如果闻声你这般说法,定是要揍你一顿的。”
说着就向陈恕走过来,萧中慧挺刀挡在陈恕面前,喝道:“让开!”
萧中慧见了大为怜悯,叫道:“你儿子真死了么?另有没有救?要不找个郎中瞧瞧?”她见这女子哭得如此悲伤,怕她脑筋受了刺激,想畴昔帮手瞧瞧。
此人落地时身法轻灵,却恰是那黄袍道姑。南海鳄神瞪圆了眼睛,骂道:“哪来的龟儿……龟女子?竟然敢抢老子的人!”抢上前伸出葵扇般的大手向那道姑抓去。
那黄袍道姑背动手站在中间,她的武功离这些人又差了一些,不敢过来,却又不走,就那样窥测在旁。
陈恕赶紧伸臂接住,马春花一把抱住他脖子,呜呜大哭。
他和云中鹤被那几个番僧围在中间,刀光闪闪,斗得极其狠恶。这些番僧单个武功距他们相差颇远,但五个联手,却有套极其精美的阵法,将两大恶人压抑在内里。
叶二娘嘻嘻一笑,瞧着他道:“你这小子有点意义,把我们老三耍得团团转,如何也要来骗我么?”
眼看她就要分开,陈恕皱眉思考,俄然心中一动,大声道:“叶二娘,你等一下!”
陈恕和萧中慧追出门来,只见那两人身形好快,转眼已在数十丈外。幸亏此地地形开阔,马春花又在大声喊叫,倒也不至于追丢。
那女子凄然道:“谁有表情跟你讲笑话了?我儿子死了,我可没表情谈笑。”
忽听一人大呼:“春儿别怕,爹爹来救你了!”
云中鹤见他被陈恕哄得团团转,心想这小子是拿准了这傻瓜的痒处,我跟他们胶葛甚么?正要发挥轻功脱身,俄然间面前草丛中寒光一闪,两道刀光疾如闪电,向他直劈过来。
南海鳄神正要上前相接,忽听一声轻响,一道黄色人影从半空疾掠而过,将马春花抢了畴昔。
云中鹤叫道:“岳老三你这胡涂蠢蛋!你追我做甚么?咱俩不是一伙的么?”
叶二娘抱着马春花,如一叶轻舟般在他掌风里闪来避去。掌风荡漾,马春花又惊吓过分,不由晕了畴昔。斗到分际,叶二娘忽地轻笑一声,双手一送,将马春花向王维扬微弱的一掌下送去。
南海鳄神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非常有理。云老四,快把女人交给我,咱哥俩统统好说。”
叶二娘见对方人多,脸上笑意更甚,内心却不敢怠慢,瞧着王维扬道:“这位老爷子精力头儿挺好,想必就是王老爷子吧?传闻您家里有个两岁的小少爷,长得可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