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抢上一把抓着他衣角,叫道:“我妈叫我跟着你!”
她轻功超绝,竟是要硬生生从重围中飞出来!但却听得风声疾劲,几根长枪飞掷而来。这投枪势大力沉,绝非平常箭枝可比。杨康身在空中,连着将几枝投枪打落,真气却已不继,顿时向下跌去。金人瞧得清楚,无数军火如林般举起。
杨康见全真教诸人精力委靡,意气降落,固然丘处机等人极力鼓励,但还是一片民气惶惑的气象。特别是一些年青弟子,既被劲敌追逐,又要分开糊口已久的故乡,均是一片凄惶。有人就大声问了出来:“师叔祖,我们都会死么?”
杨康脚尖在枪上一点,借劲再度飞起。只听两声清啼,那两只白雕展翅飞了下来。杨康第一步借了陈恕长枪之力,然后别离在两只白雕身上借力,身子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竟离空中达二三十丈高。更是远远地离开金军阵外,比陈恕两人还要远很多。
喜道:“臭师叔,咱俩骑雕儿找我妈去!”
杨康笑吟吟地点头:“是是,对了,刚才你说你师叔如何你啦?”
但此时杨康却哪有工夫来理睬女儿的混闹,朗声叫道:“师弟,带她走,别让这丫头乱跑!”
丘处机等都面沉如水,此时已经出了山谷颇远,阵势一片平坦。那片林海固然望着不远了,但在这田野之上,步行又岂能与马力比拟?
丘处机等正自担忧,想要回身相救,见他们赶到,无不大喜。
陈恕赞道:“师嫂武功真是高超,小弟佩服之极。”
郭女人闻言满脸愁绪,把腮一托,幽幽叹道:“你要我能管得了她呢!”
郭芙道:“我来帮你们嘛,要不是我,哪能这么轻松跑出来啊?是不是?”
陈恕大呼道:“师嫂!枪!”一挥手臂,长枪也是飞掷畴昔,倒是向着杨康落下方向掷出。这一枪劲道和方位都是恰到好处,刚好飞至杨康脚下,比下方的刀丛枪林稍高出半尺。
一行人向南疾奔,不一时,只听身后号角声响,金兵又追了上来。金军都是完颜希尹手选精锐,铁骑奔驰之下,自是比全真教这些乌合之众快很多。
转眼之间,金军铁骑潮涌而至,一排排直辗过来。队末的全真教羽士顿时倒了一片,漫天血雨横飞,四下里尽是惨叫厮杀之声,好像修罗天国普通。
忽听一人说道:“臭师叔,你陪我骑雕儿好不好?”
郭芙惊叫:“妈!妈!”目睹金军瞬息间将母亲围得水泄不通,郭女人不由急得几乎哭了出来,顺手在陈恕肩上捶了一记:“臭师叔,快想体例啊!”
忽听金兵齐声呼喝,只见杨康一掌将那麻骨完击退,在马背上一点,腾空直飞起来。
郭芙白了他一眼,气哼哼隧道:“我如何晓得,我妈但是这么说的,叫我跟着你,一旦有伤害,就坐着雕儿飞走。”
郭芙搂着他脖子,笑道:“臭师叔,我畴前觉得你是个怯懦鬼,看来倒是错怪你了,勉强有这么一点点胆色。”
杨康笑道:“行了,你怎的不听师公的话,本身跑返来了?”
丘处机等还未开言,杨康笑道:“各位师弟、师侄,我们怎能够会死呢?你们平时里不是最爱听我讲襄阳大战的事情么?我们南下去了襄阳,一边再建一座重阳宫,一边习武练兵,跟胡人大战到底。金人毁我根底,此仇不共戴天,我们全真教又岂能善罢甘休?对不对?”
忽听右首一片树林喊声高文,一队金兵从这边直抄过来,将杨康围在其间。金军气势高涨,鼓声如雷,马蹄如雨般向杨康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