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微怔道:“多谢道长了,不过鄙人怎会在此处的?这里……这里是重阳宫么?”
杨康嘻嘻一笑,偏着头想了想,暴露大感兴趣的神情,说道:“如果我们两个都是男人,阿靖那傻瓜,只怕早被我一下抓死了。”
郭芙摸着脑袋,没好气地瞪了陈恕一眼,明显对他没有好印象。嘟囔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那道人微微一笑,说道:“恰是。老道丘处机,你倒是被我这位徒儿带返来的。”说着向那美妇一指。
就听脚步声响,不一时两小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羽士,须发斑白,倒是精力健旺,双眼神光炯炯,傲视间豪气过人。他身后跟着个三四十岁的美妇,穿戴一身紫色衣裙,白玉般的脸颊上挂着丝淡雅的浅笑,举手投足,带着一股高贵文雅之气。而一双眼睛敞亮如秋水,灵动非常,自但是然地给人一种聪明夺目的感受。
陈恕醒来时,倒是躺在一张坚固温馨的床上。他展开眼睛,只见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静室,墙壁上挂着柄宝剑,桌上燃着炉香,闻起来清幽苦涩,令人精力为之一畅。
丘处机却将信往怀里一揣,肃容道:“没有甚么大事,不过是金人又想了些小把戏想对于我们。哼!先师斥地这全真教重阳宫以来,我们哪一刻不是金人的眼中钉?这算不了甚么。你不消管,好好玩几天,再去接你的人就是。”
说着仓促出门,陈恕见他较着是有苦衷的模样,却也不晓得到底是甚么事。杨康眸子微转,笑问道:“小师弟,那封信上写的甚么呀?”
几人闲谈了几句,丘处机平生最对劲之事,就是收了这弟子,捻须笑道:“当年郭杨两位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豪杰豪杰。贫道与他们雪夜喝酒之景象,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当时郭杨两位大嫂同时有身,还是贫道给你们取的名字,约好若都是男儿就结为兄弟,都是女子就结为姐妹,一男一女就……”
美妇伸手捂住嘴,眼睛转了转,笑道:“在这里说说也无妨吧,也没有人去阿靖面前告状嘛,对吧小师弟?”
杨康却也不去管他,走到床边,替陈恕掖了掖被子,笑道:“我们在路上赶上了老叫……嗯,赶上了洪老公公,你的事情我们都传闻了。阿靖送他去襄阳了,我正要来看望恩师,刚好赶上你。可惜明天我到得晚了,没能帮上师弟你。不过你的掌法使得当真不错了,比阿靖当年可强多了。”她固然说话很有些和顺味道,但笑容中却透暴露一股讳饰不住的邪气,搭配着身上那股高贵气质,构成一种奥秘的吸引力。
陈恕看了她一眼,那小女人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转过甚大声叫道:“妈!妈!此人醒过来啦!”
陈恕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身穿一件红衣的小女人站在门边,倚着门槛而立。
杨康向他思疑地瞧了一眼,暴露一个滑头的笑容,说道:“哼哼,师父越不让我晓得,我就越要搞明白。小师弟,好好躺着,明天再来看你。”说着飘然出门。
他正要爬起家,俄然胸前一阵疼痛,顿时不由自主地大声咳了起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瞎咳甚么?给人揍成如许就乖乖的躺着别乱动!”
丘处机已经晓得他有信送来,闻言神采微沉,欣然叹了口气,接过信翻开来看。只见他神采越来越沉,最后看完后将信纸一合,皱起了眉头。
陈恕还未答话,那美妇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不懂规矩,这是小师叔,不得无礼。”
他茫然道:“你……你是杨康?”
陈恕晓得他是说给本身听的,忙笑道:“郭师兄和……嗯……和师嫂两位名满天下,人间无人不爱护。小弟也是敬慕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