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抱着李莫愁奔出来,却也有些不晓得该怎生措置这女魔头。要说杀她,当着洪凌波却也下不了手。想了想,伸手点了她背心几处大穴,将她靠着墙壁放好,转过身笑道:“洪姐姐,费事你把令师带出去罢?”
两人走出这房间,陈恕顺着小龙女指导的路走去,但她身子涓滴有力,这般走起来速率既慢,又颇不便利。正在此时,忽听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陈恕天然是想起原著中她这个缺点,但这天下与原著已颇分歧,他这是冒了奇险一试,但若不是如此,小龙女必会遭到影响。
陈恕听她说得不堪,怕她持续说出甚么污言秽语,忙喝道:“龙女人久居古墓,又岂像你普通长年跟毒物打交道?李莫愁你好歹也是古墓派的,有甚么事情等她运功完了再说不可么?”
小龙女微微踌躇了一下,低声说道:“或许只能借助寒玉床之力,才气将内气运转逼出毒来。那房间离此有些间隔,可否光驾公子扶我畴昔呢?”
他哼了一声,说道:“李莫愁,你想做甚么?有我在此,你的快意算盘可打不响。”
李莫愁啧啧轻叹,说道:“小子,你当真感觉你能赛过我么?”话音未落,俄然欺上,拂尘挟着风声,向陈恕当头击下。
他长出一口气,忙抬起家将她手臂制住,抱着她奔出石室。洪凌波看得瞠目结舌,千万料不到师父竟然莫名其妙就被陈恕制住。
站起家走到小龙女身边时,鼻端闻到一股清冷暗香,心神更是微感迷乱,忙收敛心神,低声说道:“失礼了。”伸手握住小龙女的手。
人的豪情倒是人间最难以节制和捉摸的东西,何况他本就对小龙女充满一种奇妙的感情。此时只觉心中生出阵阵暖和缓甜美,一时之间,竟毫没出息地生出“此生足矣”的感慨。
陈恕见她说打就打,忙举掌相迎。李莫愁精力倍加,拂尘招数变幻莫测,步步紧逼。陈恕不一时连遇险招,今后退了几步,垂垂退进石室中来。
这处所的光芒要亮很多,李莫愁这般自暗处走出来,只见她美目流盼,俏颊生晕,衬着一身明黄道袍,也很有些飘然出尘的气质。陈恕看了两眼,不由悄悄感慨,这古墓真是出产气质美人的处所,李莫愁在小龙女这年纪时,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她现在也赛过了很多妙龄少女。只可惜此民气狠手辣,长相再美也只能叫人扼腕,生不起靠近之心。
这床他是久闻大名,倒是从未见过。只见这张床上铺着草席,倒是看不出甚么特异之处。
小龙女晓得时候贵重,当即盘膝坐下运起功来。陈恕站在中间瞧着,只见这少女本就清冷脱俗,此时运功之时,不晓得为何,从那寒玉床上竟似冒出些氤氲烟气来,将她覆盖其间,更增了几分仙气。
陈恕听她说得暴虐,不由火起,嘲笑道:“可惜你只是痴心妄图!”
两人在中间激斗,小龙女固然生性温馨,但也不免遭到影响。陈恕听她呼吸垂垂短促,不由大为焦急。脑中动机急转,见李莫愁拂尘攻来,忽地纵身一跃,和身扑上,张臂向她身上抱去。
李莫愁一呆,抬起手来,顺手一掌就欲击落。这一掌如果落下,恰好击在陈恕背心,以她的功力,那是毫无活路。只是她正要击下时,已被陈恕抱了个健壮。她虽脱手残暴,率性横行,不为风俗所羁,但守身如玉,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从未与男人打仗过。只觉一股男人热气从身上传到内心,荡心动魄,不由得满身酸软,满脸通红,手臂上顿时没了力量。
过了一阵,陈恕忽听得叮地一声,不知从那边传来一声轻响。这声音极轻极微,几近跟针落于地差未几,但他此时武功已颇不凡,再加上四周极其温馨,听得逼真,低声喝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