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殿门,顺着白玉阶走下,陈恕不由想起那天夜里碰到东方不败之时,便是在此有所感到。而这动机正转之时,他俄然间又是心中一动,抬开端来。
两人走到殿前广场,西夏官员和蒙古使团的成员纷繁涌出。拔都站在阶上,朗声道:“陈驸马,五弟,此次比试,只为参议技艺,不成伤人。”
中间几名西夏人听得大怒,亦是瞋目而视,场中火气渐起。
陈恕长身跃起,身子好像一片轻叶掠起,堪堪自这拦腰一刀上方飘过,姿式美猎奇妙。
拔都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恕,含笑道:“驸马的伤不要紧么?要打也等伤好后再打吧,不然那也不公允。”
陈恕笑了笑,这时那感受也已经消逝,看来对方只是在第一目睹到他时不自发地集合了重视力,引发了他的感到。
李清露忙将她拉起,伸掌按在她后心,度过一丝内力。侍女方才竭力站稳,但还是满脸煞白。拔都看得目光明灭,眼中暴露一丝诧色,向李清露多看了一眼。
西夏人听得大出料想,却也松了一口气,均想这蒙前人看起来倒也不是太坏。旭烈兀沉着脸却也没有多说,缓缓走回,早有部属将长刀拾回交还于他。
四下顿时一片寂然,李清露一言不发地抢上前,将陈恕扶住。蒙前人的狂呼声顿时轰然响起,西夏人面面相觑,大家大感无趣。
拔都看得微微点头,中间一人笑道:“五王子的刀法可实在进步得快,不愧是受过大汗亲身指导的。”
此言一出,大家惊诧。西夏人均感脸上无光,心想人家都退一步算平局了,怎的还这般输不起?
李清露皱眉道:“刚才殿下一口一个点到为止,介弟这架式,是要点到为止的模样么?”
李清露松了一口气,浅笑着正要说话,拔都却嘲笑道:“且慢,这还没打完呢。”
便在此时陈恕忽地推开李清露,嘶声喝道:“不可,这一场我是太太轻敌,有本领再来打过!”
李清露正要答话时,场中陈恕忽地清啸一声,便听本地一声响,旭烈兀的长刀竟是脱手飞出,直飞出十余丈远,落在空位之上。
俄然间手掌一紧,倒是陈恕悄悄握了一下,向她眨了眨眼。李清露不由一怔,随即明白他必定是在搞甚么鬼,芳心不由一阵莫名其妙,却又松了一口气。
以陈恕现下的修为,精力感到已经非常不凡。即便当时东方不败在武功上赛过他,但仍然被他发觉。而此时他很清楚地感知到,这暗中窥视的另有其人,并且武功亦是极高。
他又生出那种被人窥视的感受来了。
李清露倒是蹙起秀眉,她天然晓得陈恕可不是这般骄易的人,这作态却不知有何目标。
李清露扶着陈恕,内心担忧至极,低声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