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道:“可不是么?在你刚才呈现之前,他都对我极其尊敬,都是你说了那番话,他才俄然态度大变的!”
三人一起走来,陈恕便将事情的颠末详细地对李清露讲了一遍,又问道:“你祖母呢?”
她瞪了陈恕一眼,一副“看吧,都是你这混蛋的错”的样儿,鼓起香腮拉了叶二娘就走。她却不晓得这看上去非常娟秀的女子畴前但是臭名昭著的大恶人。
他也是学习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得赫连铁树也是面色大变。他再如何放肆霸道,这等事也不敢让旁人晓得,更何况陈恕连成吉思汗也扯了出去,传出去就算蒙前人不信,也对他有害无益。
他恶狠狠地瞪着陈恕,喝道:“还不给我拿下此人!”
李清露也一脸担忧,陈恕安抚道:“放心,没事的。”他听这天子声音便知他身材好得很,只怕是被两边说得头疼,回避实际罢了。
赫连铁树待天子走后,嘲笑着看向陈恕和李清露,说道:“公主寻得好个情郎,佩服佩服。难怪在外流落数今后回宫,便是眉带秋色。公然没两日竟是寻到宫里来,当真是郎情妾意,哈哈!”
李清露噗哧一笑,好像鲜花盛开。她向身后瞧了瞧,挥手将几名跟着的宫女赶开,咬着嘴唇瞟了陈恕一眼,低声道:“喂,你来找我,就没有其他事吗?”
陈恕叹了口气,向四周瞧了瞧,见人群垂垂散去,便轻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有奸贼关键你。”
陈恕二人都回过神来,李清露羞道:“这位姐姐说哪儿话呢,我……我带你们去宫里坐坐吧。”
陈恕心想这女人倒也挺聪明,立即从有人关键她这事,想到是赫连铁树要粉碎蒙古和亲,再猜出他的目标。
此人走后,李清露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美目深注,凝睇着陈恕,低声道:“你……你来做甚么呢?”
李清露喝道:“谁敢脱手?”
赫连铁树咬牙切齿,却也是无可何如。目睹这小子武功不低,本身身边带的妙手全都被他顺手打发。他哼了一声,当机立断,拂袖喝道:“走!”
陈恕当即长笑一声,大步上前,在一片惊奇目光中,安闲笑道:“这位将军在这多人面前口若悬河,真是气势不凡啊,我瞧不像是将军,倒是一派真命天子的气度呢。不过能将一派胡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鄙人也是佩服得紧。古往今来,国度订交,强者为尊,从未传闻过靠和亲能够换得甚么职位的。昭君文成,那都是国度鼎盛,代表的是盛唐强汉,嫁畴昔天然是职位尊崇。现在的西夏,且别说连战连败,即便是鼎盛之时,又岂能和蒙古比拟!弱国公主,嫁到强邦,只怕是两端受气,四周难堪,且无半点本色感化,只能为将倾之国苟持续命罢了!赫连将军堂堂男儿,坐拥一品堂无数妙手,困守都城,眺望金兵围困,却无半点良策作为。国土沦丧大半,还敢说是小失,当真是厚颜无耻。即便如此,尚敢在世人面前,夸夸其谈,大言不惭。既有圣驾在此,又怎轮到你一个做臣子的轻辱公主?不但无耻,更是目无尊卑,无君无上,祸心自现,当真是好一个狼子野心的狗贼!”
李清露怔了怔,歪着脑袋想了想,啊地一声轻唤,讶然道:“那……那奸贼当真想要……”
陈恕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忘恩负义之人,世上向来不缺。我猜这家伙平时对你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吧?”
他竟是再也不管其间的事,就这么说走就走,带了人便分开。陈恕内心感喟,这天子也是够无能的了。赶上事情就算是胡涂一些,倒也罢了,这般回避可说是最没用了,李清露摊上这么个老爹,固然是公主,也没甚么值得恋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