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赶紧扣问,赵半山道:“其间事情一了,我们正要去京师帮忙总舵主他们救九公主。这边的事情过程虽险,成果倒是出人料想的美满,众兄弟想必也会欢畅。”
洪七公在他肩头悄悄拍了拍,微叹道:“以你这小子的心性,我倒不是太担忧你在江湖上会亏损,这和你那师兄恰好相反。我担忧的是你会不会与正道交友太多,误入歧途啊。别的不说,只说说明天那东方不败的事情,她这一次,可算是帮了红花会和你们的大忙。但东方不败及日月魔教行事一贯暴虐险恶,这里就有一个大题目,若对方是好人,却对你甚好,你该如何办?”
世人固然对东方不败甚是顾忌,但都说这回要不是她俄然呈现,大师都要完,提及来还真是多亏了此人。提及她刺死福康安时的景象,更觉难以置信,竟然在欧阳锋和鸠摩智那两大绝顶妙手之间一击胜利然后飘然远去,实是骇人听闻。
洪七公沉吟道:“此人武功再高,要说强过老毒物和那明王联手,我觉着也不大能够。传闻葵花宝典是天下最诡异奇特的武功,想必与此有关。老毒物他们这个亏吃得可冤得很。”
郑清玄连声伸谢,猛地咳了一阵,一头栽倒,再也不动。
村口却出奇的没人监守,陈恕一头撞进洪七公的房中,只见文泰来等红花会世人、马春花父女都在房中,正说着甚么。两边一见,都是又惊又喜,陈恕一向担忧文泰来等人安危,这时总算放下心来。文泰来亦是大喜,抢过来抱着他肩膀捶了几下,大笑道:“我就说你这小子不会有事,害得我们马女人急得直哭。”
屋里的人多数面露笑容,洪七公笑骂道:“你这小子,人家一个大女人,莫非没名没分的,还能放着老子不跟,跟在你身边不成?”
陈恕心下恻然,说道:“道长,人死不能复活,你且节哀,我送你去找个处所治伤。”
群情了一阵,陈恕问起村口为何没人监守。文泰来讲道:“正要和兄弟说知,明天我们就要分开,很多兄弟已经先走一步了。”
陈恕一怔,他本来是将照顾洪七公养伤放在第一要务的。但洪七公本人明显另有筹算,看来和马行空是已经筹议好的了。他脱口问:“那马女人呢?”
当天早晨,洪七公将陈恕叫到房中,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特别是江湖上行走要重视的事项。陈恕道:“我也随师父去襄阳吧,也好照顾您。师父有伤,弟子本就应当在身边奉养。”
只听一声号令,十余名金兵一拥而上。陈恕现在的武功,倒是已经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抢上前拳打脚踢,未几时告结束大半,剩下几个见势不妙,发喊逃去。
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垂垂睡着,醒来时天气已大亮。他忙跳起家,看萧中慧时,这丫头却已经醒了,正在溪边捧水洗脸。
马春花脸上兀自挂着泪珠,一见到陈恕和萧中慧,本来非常欢乐。但听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窘又是难堪。
萧中慧干脆抱着烧鸡嘶咬,暴露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瞪着洪七公,像是恐怕他起家来抢。洪七公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陈恕道:“你这死小子如何混的?把个好好的小女人饿成这德行?”
两人出了山谷,寻路下山。走到山脚时,忽听一阵兵刃订交、人声吵嚷之声传来。
另一名羽士哭叫道:“师兄!师兄!”爬到他身上伏尸抽泣。
萧中慧仍然熟睡,陈恕靠在她不远之处,倒是一丝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面前闲逛的都是东方影的音容笑容。他平生从未见过这等大气安闲的女子,印象自是深切非常。想起本身和她的商定,固然并没有真正豪情上的交换,但倒是实实在在的白首之约。她能和本身立下那样的商定,明显也是高看了本身一眼,想着他不由浅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