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他俄然一提手中鱼竿,一尾通体朱红的鱼儿被拉了上来。他拿起来,解下鱼钩,将那红鱼托在掌中呆望了一阵,轻叹道:“不幸不幸,只为戋戋饵食,便将身陷危中,你也是个痴儿,去吧,去吧。”说着将红鱼抛进水中,再度垂钓起来。
这诗他却没有传闻过,不过当中有几句倒写得很有些意义。陈恕低声念叨:“涧芳袭人衣,山月映石壁……”
那渔人笑了一声,说道:“李太白诗中固然有放逸山川之志,但究其本心,也不过是个碌碌求官之庸人。王摩诘隐逸半生,是个高洁之士,二者之间差异岂能够道里计。”
太岳四侠相顾发笑,都道:“传闻云中鹤轻功高超,难怪这三头蛟跑得如此之快。”
那矮子奇道:“你说得煞有介事,竟然是假的?”
陈恕摊了摊手,说道:“话虽如此,比拟起颜氏兄弟的捐躯取义,这差异可就极大了。”
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过甚看了看,忽地纵身,身形如闪电般掠开。
“这首诗不好,不要念了。”萧中慧想起这诗的最后两句,内心有些不舒畅,赶紧挥了挥手。
陈恕正在回味三头蛟的武功,闻谈笑了笑,说道:“还不是师父调教得好。”
陈恕畴前跟人骂架,只要骂赢那是随便如何得瑟都无所谓的。倒是忘了本身身在武侠天下,嘴巴骂赢了人,还得要谨慎别人脱手。只见那渔人身形健旺,气势汹汹,人还离他老远,一股气势却已汹汹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