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几声号令,直传出去,轰地一声,一大堆人如狼似虎地破门而出,直涌过来。陈恕早知会有这一战,不慌不忙,纵身跃起,在凉亭上一点,向三楼扑去。
她身边一人道:“郡主,你如果看得起这小子,要不要试着招揽一下?”
这根绳索另一头倒是拴在青花楼六楼,陈恕在墙上猛地一点,身子直荡出去,借着绳索的荡力,在四下一片惊呼声中,直纵出十余丈远。又在一棵树顶借力,再纵身跃出,便落在了劈面的聚海阁顶上。
陈恕纵身向那天字号房间扑去,之前他已经来这房间查探过,内里并没有人,窗下确切有绳索,亦没有甚么圈套。而这条路,比其他体例都要轻松很多,以是他径向那房间扑去。
但一看清便知这不是金兵,那些人装束倒像是武林中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宽袍大袖,双目精光四射,朗声叫道:“嵩山左冷禅,替少侠断后,请!”
周芷若亦是眼中异彩连闪,螓首轻点。灭尽师太缓缓道:“还算不错,他年纪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可得学着人家点。”
陈恕来不及与他们多说,在雕栏上疾行几步,抢到峨眉派世人房前。只见灭尽师太威风凛冽地大步出门,叫道:“走!我替你开路!”
陈恕有些无语,心想我还不至于如此陈腐。此不时候告急,他也不及和她们多说,揉了揉曲非烟的脑袋,柔声道:“非非,再见啦!”
他不晓得是谁互助,回身拱了拱手,排闼直入。抢到窗前,抓起那绳索,向外瞧了一眼,见上面只要一群尚在乱奔的金兵,便纵身直跃出去。
任盈盈无法隧道:“我们不是给他筹办了后路么?快走吧!”
而就在同时,她们隔壁房中,那名被称作郡主的男装女子一抖折扇,清笑道:“好工夫,好算计,算是没白来看这场热烈。”
任盈盈浅笑道:“小女子不敢居功,只是在中间起了小小的一点感化。史天雄他们也并非我的人,公子不消在乎。”
陈恕不一时便已驰到洛阳城边,在史天雄等人所画的处所跃上城墙,果见又有一条绳索。他正要走畴昔,忽听一个声音叫道:“哥!”
陈恕听这声响,恰是在楼中射了他一箭之人。心中一凛,暗想此人看来就是完颜宗弼本人了,此人号称金国第一勇将,箭法如神,公然名不虚传。
陈恕听得左冷禅的大名,吃了一惊,但见他倒并不像是有歹意,忙道:“多谢左掌门了!”
他拱了拱手,足尖在雕栏上一点,向劈面飞纵畴昔。
那围墙外的树林,铁定是有伏兵的,已不消再去试。
四楼的曲非烟,欢乐得将任盈盈一把搂住,连声叫道:“盈盈姐,哥哥赢啦,我哥好强啊,是不是?”
任盈盈眼中亦有几分忧色,倒是拍了她两下,低声道:“走罢。”
他拉着绳索沿城墙向下滑了数丈,忽听蹄声高文,金兵铁骑已经追来。抢先的便是那锦袍中年人,飞马从城门驰出,一眼瞧见陈恕,大喝一声,张弓搭箭,一箭劲射过来。
但此时又怎射得着他?在城墙上一点,身子如大鸟普通,直向护城河对岸扑去。
那女子点头笑道:“当然,这等人物,我天然不会放过。我们且看着,如果打起来,帮他一下,先卖个情面给他。”
然后顺着屋顶,一起飞纵,直向洛阳城外掠去。
陈恕忙道:“不敢有劳师太,长辈已有脱身之计。借剑之恩,感激不尽!”将倚天剑一推,平平直直飞了畴昔,恰好落在周芷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