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沉吟道:“这我也想过,或许是鳌中堂母亲大寿期近吧……不过,我倒是传闻皇上身边有一名当世无敌的绝顶妙手,令鳌中堂深为顾忌,或许也是启事之一。”
只见韦小宝引着几人,在冷巷里东一头、西一脑,左钻右窜,一时翻墙,一时跳坎,明显没路也给他折腾出几条路来。陈恕内心大为叹服,这小子才到都城几天,竟这般熟谙路迳,当真是这方面的天赋。
陈恕笑了笑。问道:“明珠大人前次之事,可有甚么罪恶么?”
陈恕心想也只能如此了,正要说话,俄然目光一转,轻咦一声。
陈恕道:“你不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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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嘻嘻一笑,说道:“我但是晓得大哥你要来都城做大事,这几天没白跟人打赌,跟他们混熟了,这些怪路儿才会带我去。”
一时猜想不透,便摇了点头,说道:“明珠大人,这回可多谢你仗义脱手互助了。”
明珠一怔,接着听到大街上传来的吵嚷之声,神采变了数变,阴晴不定。陈恕倒是含笑不语,明珠当日跟他合作,便是有极大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愁他不再度屈就。
明珠摊手道:“我人微言轻,也没有甚么大干系。不过陈公子。你前次说皇上必会得胜,啧啧,这话只怕……”
陈恕微微一笑,又道:“令公子可在家么?前几天鄙人和令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倒是甚为投机。”
明珠现在官位不高,对权势尚未如今后那般热中,倒是对才调横溢的儿子纳兰成德视若珍宝。听陈恕提起,便欣然将之召来,令他作诗,也大有在陈恕面前显摆之意:你丫再聪明,再能说会道,有我儿子这身才调么?
几人走到巷子口,向外张望,俄然同时色变。只见大街上,大队清兵正呼喝来往,看模样竟是满城戒严的架式。
公然见明珠呆了一会,向身后几名下人挥手道:“先归去。”
陈恕浅笑着向他望去,明珠呆了好一阵,向黄蓉等几人看了一眼。苦笑道:“你想做甚么?”
明珠顿时听出他声音,浑身一震,目瞪口呆隧道:“你……你竟然……”
那官员恰是纳兰明珠,闻言向陈恕瞧去,倒是惊诧,问道:“中间是……”
陈恕一怔,只见韦小宝滑若游鱼,向堆栈中间一条冷巷里一钻,接着转头向他连连招手。
明珠道:“那倒没有,朝中细勘隆虑之事,晓得你们有易容妙手。我只咬死底子未到过隆虑。纵有人思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也是刚回京不久,你就又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