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走到萧中慧身前,见她还是低头沉思。不由好笑,对她说道:“慧慧,别瞎想了,把可靠的头领们调集起来。开个会吧。”
世人都是一脸不解,陈恕举起树枝,在桌上悄悄一画,说道:“清军主营和东营相隔不远,但西南营这边,既有一大片林子隔着,路途也是相对庞大悠远。我们倒是恰好从这里做些文章。”
这时候,义兵们的冲突情感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三五成群地相互谈着陈恕刚才的话,渐渐地散去了。固然另有很多人一脸猜疑,但起码也有别的相称多的人不再像先前那样懊丧,眼睛里很有了些神采。
耿山云怒喝道:“放屁!胡猴儿你少给我胡说话,听陈少侠的罢!”
说着回身走了返来,向耿山云点了点头。
萧中慧有些忧?隧道:“唉,我真的有点怕啊。对了,阿恕你为甚么不本身来做呢?我和师叔必定都是支撑你的。我瞧颠末明天的事情,大师也都会服你。”
究竟上陈恕在清军大营时,明珠遁辞夜游弄月,除了调开清军主力外,也有察看地形之意,趁机到东面和西南边的两处虎帐都瞧过了。明天早上,又和萧中慧到处走了一遍,地形固然算不上熟,也有了大抵的体味。
陈恕走到门口,挥手令郭乐算在四周巡查,以免有人窃听。他走返来,拿了一支木棍,在木板桌上画了几笔,昂首说道:“各位,我们现在被困在天脊岭奇石坡里。这四周有上万清兵。这两边的门路一共有三条,清兵主帅费罗多的营帐在北面。堵着北边的通衢。东边和西南边的门路也都有清兵驻守。奇石坡固然地形庞大,易守难攻,但出入门路却不风雅便,给突围增加了很多难度。我们送东西来时,也多亏是清兵昨夜防备松弛,才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