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瘦子脾气暴躁,大怒抢上,喝道:“传闻你武功不坏,老头子来领教领教!”呼地一拳打了过来。
屋中上首垂着一副帘子,内里模糊仿佛坐得有人。帘子内里却站着三小我,第一人年纪衰老,只怕已有八十余岁,但精力倒是极好。第二人是个手摇破扇的墨客,面色瘦黄,其貌不扬,一身落魄相。第三个更是出奇,又矮又胖,竟生得如一只肉球普通。这三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帘外,曲非烟却不在这边,想是在那帘子里边。
屋中四壁都亮着灯,收回温和敞亮的光芒。房间另一头却有另一扇门,中间放着一张庞大的漆金玄色高背大椅,上面打横靠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她穿一身浅绿色的衣裙,两条纤美苗条的长腿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摇一摇地荡来荡去。手里拿着个小橘子,不竭向上抛出又接住。小女人微微撅着小嘴,仿佛想装出世气的模样,但眼中颊间却弥漫着按捺不住的笑意。
陈恕一把接住,闻了一下,放在怀中,笑道:“好香的橘子,感谢mm犒赏,等会渐渐吃。”
那矮瘦子回过甚来,瞪起眼睛,怒道:“小子,你乱叫甚么?谁是你婆婆了?”
陈恕哎哟一声,曲非烟将他一推,向中间那门中奔了出来,没一阵琴声便停。
陈恕对这又聪明又冰雪敬爱的小女人自是垂怜非常,宠溺隧道:“随便你叫甚么,我都拿你当作好mm。今后不管你如何样,大哥必然会珍惜你,毫不让非非受半点儿委曲。”
陈恕一怔,已经晓得对方的身份。这老翁天然是绿竹翁,操琴之人,当然是日月教圣姑任大蜜斯了。
陈恕想了想,奇道:“为甚么计无施会……会这么给你这小丫头的面子呢?”
老者脸上暴露一个独特的笑容,捋了捋髯毛,笑道:“好,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你有如此工夫,好吧,老夫也不必再胶葛下去了。你出来吧。”说着向中间的一扇门一指。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婉转的琴声响了起来。陈恕一怔,只听这琴声清柔委宛,说不出地动听动听。
曲非烟的声音也嗔道:“哥哥,不要闹啦!”
曲非烟年纪虽幼,倒是小巧剔透。她将眼角珠泪悄悄拭去,仰起脸笑道:“我今后不再叫你大猴子了,我叫你哥哥好吗?”
只听一个温和清婉的声音说道:“陈公子台端光临,请坐。”
陈恕苦笑着摇了点头,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还真是难伺侯。
曲非烟笑道:“这但是你说的,我都记好了哦,哥哥。”俄然脸上一红,低下头低低隧道:“现在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必定不会比阿谁王女人差呢,哥哥……”
陈恕伸手接住那人的拳头,九阴真气运转,用力一扯一带。那矮瘦子原本身形便如肉球普通,被这一带,顿时如同陀螺般滴溜溜直转起来。
曲非烟嗔道:“甚么小丫头!你的确是不知死活!其别人敢当着我这么说的话……哼哼!”
陈恕悄悄抚摩着小女人柔滑如丝的长发,心中也甚是喜慰。
陈恕满头雾水,奇道:“前辈,这是……”
忽听一个声音欣喜娇羞地嗔道:“傻子,还不快出去!”
陈恕躬身道:“多谢婆婆。”
曲非烟心中高兴非常,她是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平生古灵精怪,日月神教大家瞧着她都头疼。再加上爷爷和两个对她甚好的姐姐都是位高权重,是以大家害怕,却极少有人真情实意地对待她。那天和陈恕相处时候不长,但他毫不游移地挡在她身前的景象,倒是紧紧铭记在小女人芳心中。跟着这将近一月时候的回味和思念,这豪情竟是益发地深了,俄然之间见到陈恕,这高兴自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