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怀鬼胎,大要上打得是阵容狠恶,实则徒具架式。斗了一阵,桑结俄然后退,喝道:“小子,武功练到你这境地,倒也可贵了!不过本日你赶上我,算你不利!三招以内,不将你拿下,我桑结便给你叩首认输!”
身后几人赶紧上前将他扶住,粘也勃然大怒,他是完颜宗弼亲信,在洛阳是呼风唤雨,无人敢惹,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如此轻视。只气得脸上肥肉直抖,喝骂道:“你……你这老头子,找死么?”
忽听哎呀一声惨叫,吕七先生直蹦起来,烟管“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本来他抓到那喇嘛手腕时,对方手腕一翻,一指导在他掌心。吕七先生只觉掌心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般,疼得他老脸煞白,抱动手直跳脚。
说着皱着眉头站起家,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厅正中间,叼着烟管偏了脑袋,向粘也打量。粘也见此人气度不小,不由惊诧,正要发问,吕七先生一口烟吐了过来,呛得他连声咳嗽。
陈恕一怔,点了点头,他练了这几天的刀,长刀随身带着的。当下“锵”地一声拔出刀,朗声道:“鄙人‘狂刀’苏辰,来领教一下桑结大喇嘛的高招吧,请!”
吕七先生扶着旱烟管,抬头朝天,桀桀怪笑了两声,说道:“不相干的闲人,给我滚出去!”
黄云峰却早知此人要来挑衅,明显一向便在附近,待王家兄弟的事一发,便找上门来。他嘲笑一声,说道:“想不到平大龙头另有这般义气,洛阳的各位朋友可都受宠若惊啦!”
世人都有些傻眼,谁也没想到这老头子搅事的本领如此之强,陈恕也不由叹服,心想如此傲慢高傲,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领。
那喇嘛一怔,皱眉向陈恕打量。粘也皱眉道:“你这小子又是何人?”
粘也也不睬会他语中的讽刺,将王家骏一把拉过来,说道:“金刀王家的至公子,贵帮竟将之欺负成这般模样?岂不是令我洛阳民气寒?”王家骏苦着张脸,他倒是被硬拖来的,又不敢获咎粘也。
曲非烟走到陈恕身边,拉着他手道:“哥哥,谨慎。”
贰心中打了快意算盘,便不欲很快将陈恕击败,归正这小子刀法耍得威风八面,恰好让别人觉得这小子真是甚么大妙手,然后本身一举击败才显出短长。
陈恕心想此人公然凶险,借着替王家兄弟出头,既找了河阳帮的费事,又拉拢了王家。此事是他引发,他便正要站出来,却听那边的吕七先生大恼道:“这是如何一个环境?你们一个一个,当真不将吕七先生放在眼里么?”
粘也小眼睛一眯,向中间那喇嘛望了一眼。那人缓缓走上前,一伸手,两根指头直点过来。这一下并不快,世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吕七先生嘲笑一声,大刺刺地闭上眼睛,又吐出一口烟气,不慌不忙地反手向那喇嘛手腕抓去。
陈恕浅笑道:“鄙人苏辰,平龙头你好。”
吕七先生脾气甚大,见这年青小子抢了本身风头,不由甚是愤怒,将烟管在桌上敲得笃笃直响,叫道:“你们河阳帮,当真是好大的气度!”
陈恕只觉一股热浪劈面扑来,心中不由微凛,心想此人的大指模,比灵智上人要短长很多。
话已至此,桑结也没法躲避。他哼了一声,说道:“无知小辈,等会让你晓得甚么叫悔怨!”
这桑结固然和血刀老祖都是喇嘛,但倒是分歧支系,彼其间很有嫌隙。他自恃武功高强,见完颜宗弼等人将血刀老祖如此宠遇,自是大为不平,便要立下些大功,好压过血刀老祖。方才见陈恕技艺极快,倒有些顾忌,不想和这不知深浅的小子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