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得不错。赵莒心中嘲笑,面上倒是摆荡之状:“史相待朕甚是细心,朕闻之史相遭此横难,心中非常难过。但杨太后毕竟是朕之母后,朕又如何……”感喟一声,未再言其他。
见小天子主张已定,又因史弥远已死,杨太后身处后宫,两方亲信只得道:“陛下圣明。”
赵莒挑眉道:“芮弟竟吊起朕的胃口来了?”
过后孟宗政被杨太后借小天子的旨意招至宫中,并与之详谈了一番。
沂王的速率非常之快,在杨太后一党还未有所筹办之时,便鉴定史弥远之死乃是杨太后主谋,此为下毒的史弥远某个小妾的招认,随后在史弥远一党的尽力“共同”下,将杨太后一党敏捷收监,而杨太后也因“后宫干政”,私行毒杀朝廷重臣而被囚冷宫,次日便自缢而死。
立于高台之上,赵莒冷声道:“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孟宗政回临安以后,史弥远一党中很多官员被杨太后安插各种借口,扁离朝堂,这让史弥远感到危急。
李知孝眼看有戏,又道:“史相待陛下之心,臣等亦是打动不已。可现在,杨太后为了与陛下争权,竟对史相下次毒手……”言罢,眼中含泪。
孟宗政掺言道:“依臣之见,不如将此事交由沂王爷措置,陛下意下如何?”
赵与芮一拱手:“还望皇兄成全。”
赵莒面色稍霁,口中也微微降了些火气:“芮弟如何能知,谁又是你所言之人?”
次日早朝,史弥远部下“三凶”即梁成大、莫泽、李知孝,结合上书,“请”小天子查出真凶,并严惩不贷。
公元1218年5月,史弥远一党俄然发难,打了杨太后一个措手不及。杨太后被迫结束持续了一年半的“垂帘听政”。
这时,滞留临安的孟宗政出列道:“臣启奏陛下:昨日杨太后假借陛下旨意宣臣入宫,恐与史相之事有关。”
赵莒恰到好处地暴露一丝骇怪,一分迷惑,略加些摆荡,然后沉默不语。
赵与芮道:“谢皇兄。”
“苦处?”赵莒冷哼一声,“所谓‘苦处’便是将忠君爱国放于一旁,只顾着本身的身家繁华?幸亏他们还自夸儒学大师!”
嘴边扬起一丝笑意,却又敏捷隐去。
冷眼扫视大殿内一群哆颤抖嗦地官员,赵莒不由有了一种掌控存逃亡运的快感。
赵莒眼睛一亮,鼓掌道:“沂王乃是朕之皇叔,措置此究竟为最好人选。史相之事,便交由沂王来调查了。”
杨太后一党倒是出列辩论,然后朝堂之上又是一番辩论。
这统统的局,都是他与沂王、孟宗政三人定下的。操纵史弥远与杨太后之间的越来越大的裂缝,制造了这一两边都以为对方迫不及待要撤除本身的假象。而后又让孟宗政表示出情愿帮忙杨太后的模样,使其觉得机会已到,便动起手来。史弥远反击以后,又让早些年进入史弥远府中做其小妾的女子暗中下毒。最后操纵史弥远被毒杀一事除了杨太后――杨太后不是自缢,而是被勒死。最后在史弥远残党庆贺的时候,借口其企图造反而一举肃除。
赵与芮浅笑道:“这件事交与臣弟便是。”
不消再到处受制于人,不消再不时候刻谨慎谨慎,唯恐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天子吧?
赵与芮劝道:“皇兄,这或许是史弥远权势滔天,列为大人有的是勉强责备……”
赵莒亲身访问了孟宗政及其子孟珙,并与二人相谈很欢。而后留孟氏父子二人于临安城中,想随时与之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