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行!别悔怨!”老主顾哼了声,顶着才剃了一半的阴阳头,回身就走。
徐老头玩弄着象棋,一脸难以置信道。
“打就打呗,谁怕谁!”
“切!甚么鬼《都城新报》,就晓得无奸不商,净送些听都没听过的坑货!”
徐老头气乐了,一把抢过报纸,拿眼一瞪:“大言不惭!好,我今儿个当着大伙的面,就把话撂这里,你们家铮子要能写出这程度,我就把这副象棋连带棋盘,一起给吃了!”
“啥子?你们家铮子在写小说,还颁发了?”
邻近中午,王先生踩着人字拖,穿戴大花裤衩,小店门口嚷嚷道。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奔腾那尘凡永相随……”
成果电话一向占线,没打通。
二话不说,抱起酱油瓶就朝家里冲去。
……
“是隔壁老王啊,要甚么牌子的?”
“唉,这年初还真是随便捣鼓出来甚么字都值钱啊!”徐老头感慨着,神奥秘秘地拿出一份《都城新报》来,递给面色有些欠都雅的邓海,“好都雅看,甚么才叫小说!你们家铮子,写出的小说,能有这一半程度?”
老孙也怒了,一扔电推子,双手叉腰肌:“不剪就不剪,恐吓谁!爷们儿还不想做你这是非不分、完整看不懂好赖的家伙的买卖呢!”
又争了一会儿,老主顾干脆头也不睬了,直接取脱手机,遵循报纸上的电话拨打了畴昔:“老孙头,我这就给报社打电话,问清楚到底谁短长,让你心折口服!”
哼着曲儿,王先生百无聊赖地来回翻滚报纸,深思着哪一面迎着光糊上去结果会比较好,俄然咦了一下:
老主顾满腔郁气无处宣泄,一甩围布,噌地站起:“姓孙的,不剪了!不在你这没有一点文明程度、没有一点观赏才气的人这里剪头了!”
“晓得你爱看这类小说,买酱油时一听大师在说这《萍踪侠影录》的确是神作。没的说,我提溜着酱油瓶一口气跑了三条街,串了六只巷,挤了一身臭汗,才搞到这么一份。跟你说媳妇儿,这报纸啊,今儿个都卖脱销了!不过为了媳妇儿能看到,再苦再难,那都不是事儿!”
“那当然了。稿费都打返来三万五了。”邓海面对老棋友,粉饰不住地高傲道。
一名老主顾坐在剃头椅上,撑双臂将整份报纸悬空摊开在面前,跟身后站着剃头的老孙一起看,边看便赞叹道。
“你想多了。买一瓶酱油,赠一份《都城新报》。来,拿着。”
“《萍踪侠影录》?最新出的侠客小说吗?这名字不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