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改天,改天也一样!”
曹掌柜一听吓出了一身汗,他只当吴先生晓得了他的心声。埋头盯着帐本,不敢再做其他设法。
冷风砭骨,江州城内天寒地冻。
待支走了店小二,一口黄牙的曹掌柜迈着小碎步,热切地跑到吴先生桌前,亲热道:
嗡!
小二也是机警人,见这副模样,立即跑进了后厨。将酒肉端了上来,死人脸摔了锭银子,随后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吴先生笑了笑,“曹掌柜客气了,甚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就是个平话的!”
“吴先生,昨晚可住的舒畅?”
堆栈里,店小二穿戴厚厚的大袄,有气有力地拿着抹布擦桌子。夜里为了给晚归的客人开门,他一宿都没睡好。
就在这时,堆栈楼上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下楼声。一名文士打扮,白发童颜的男人走了下来,男人手持一张长幡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看这模样应当是个算卦的。
听了这话,曹掌柜神采一暗,内心暗骂道,“你个死算命的,不测就不测,犯得着用这类小儿把戏骗我么!还喜鹊夜啼,这天寒地冻的,连个老鼠都没有,还喜鹊,我呸!死神棍!”
玄色巨锤带着可怖的力道,朝角落飞去!巨锤扯破氛围,下一秒就要砸到吴先生面前。
乃至有人都住到窑子里去了,前几日还冷冷僻清的窑子,本日倒是灯火透明,夜夜笙箫!
此人神情生硬,脸部肌肤仿佛死了一样,挂着一副死人脸扛着巨锤坐在了靠门的桌子上。
“吴先生,今儿个这么早就出来了!”
一言分歧,就挥锤相向!
半晌,店小二就从后厨里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放在吴先生面前。
乃至还传出了,死掉将军乃妖孽所化,说着冰封江州就是妖怪将军搞的鬼,为的是吞噬江州城的气运。而那刺客乃天神下凡,为救百姓才杀了将军,救万民于水火当中。
“时候方才好。”
曹掌柜一听,满眼绝望之色,仿佛死了亲爹一样。不过他还不断念。
“曹掌柜,老端方,一碗阳春面,多醋少辣不要葱!”
“唉,老天爷,您这是想要小老儿的命啊!”
城里的店家都道本年要过个瘦年了!可不想州牧府出了个刺客,死了位将军,城内的买卖就大变了样。
趴在柜台上,店掌柜打着哈欠,渐渐吞吞地敲打着算珠。桌上的账目算了又算,这些天来的都是些豪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欢畅了另有点赏钱。
柜台里的掌柜见了,也没有说甚么,究竟上掌柜的本身也累的够呛。
吴先生也不再他顾,三下五除二处理了这碗阳春面。随后对劲的放下了筷子,昂首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喃喃自语道:
“小二!来一坛烧酒,二斤牛肉!”这男人声音古怪,降落沙哑,却又透出一股阴气,让人听了非常不舒畅。他将肩上的巨锤悄悄放在地上,地板上立即就留下了几条深深的裂纹。
因此这进账就有些庞大,以老掌柜不到一年级的数学,算起来实在是有些吃力。这不每天早上都得起来加班。
吴先生脸上挂着笑容,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破民气。“丝被棉枕,怎能不舒畅。不过本日这一卦已经有主了,倒是不能给掌柜的测了。”
因此,曹掌柜也没再说甚么,只是讪讪地笑了笑,又走回了柜台内。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道:
当然,曹掌柜内心固然这么想,但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这几日来交常常的都是江湖人士,这吴先生能在这些人当中算卦平话,还能活这么久,起码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悄悄接住巨锤。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纸做的巨锤,毫不吃力地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