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随即便开骂。
那本身对峙个啥,还不如从了呢…
“放心吧,管家说了,今晚有能人往宅子去了。”
“你……你这恶棍……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火光照亮了那几匹高大的黑马,马背上坐着几个身形健旺的男人,个个穿戴黑西装,面庞被圆帽的暗影粉饰,显得格外奥秘。
鬼爪在污堕暴君的力量下收回刺耳的嘎吱声,仿佛在冒死挣扎,却无济于事。
“放开我!” 白衣女鬼怒喝道,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气愤。
姬伯璋冷哼一声,悄悄挥了挥手,表示仆人从速滚蛋。
跟着她话音落下,厅堂内的温度骤降。
仆人则是吃力的抬来几个大箱子,沉甸甸的压弯了杠子,明显给足了面子。
半晌后,鬼爪竟在世人面前逐步崩溃,化作一缕缕黑雾消逝于氛围中。
白衣女鬼轻啐一声,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姬伯璋却不觉得然,笑容愈发猖獗:“报应?说到报应,不如让夫君帮你把黄百万那老貔貅宰了,再给你报这个阳宅压阴宅的仇,如何?”
明知是狼,不驱反饲,实为取祸之道。
身后是一群仆人护院。
姬伯璋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今晚,干他娘的一票。”
白衣女鬼的神采变得更加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怒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游移。
“你夫君。”
姬伯璋看着那几箱子财宝,嘴角微微上扬,却不为所动。
黄百万肥胖的身影在灯火的映托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姬伯璋说着,眼中闪动着玩世不恭的光芒,语气还是轻浮。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冒死厮打,但在污堕暴君的力量下,她的挣扎显得非常有力。
拿出一个拆开看,恰是扎好的银元。
"你们是何人?"
护院手里握着刀棍,各个神情紧绷。
她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身后蓦地腾起一股浓烈的阴气,化作一道道玄色的丝线,在空中交叉翻涌,敏捷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暗影。
与此同时,那庞大的暗影缓缓从地上升起,竟化作了一只庞大的鬼爪,直直向姬伯璋抓来。
白衣女鬼在左裤兜中动了动,低声啐道:“你们这不就是马匪敲竹杠吗?还说甚么给我报仇雪耻。”
借着灯火,马仔能看清内里是一摞摞,用红纸包裹的柱状物。
身边的马仔上前,直接一鞭子抽在仆人身上。
白衣女鬼一边挣扎着,一边肝火冲冲地瞪着姬伯璋。
高粱女人的声音从姬伯璋的右兜儿传出,语气中带着幽怨,却透着没法粉饰的和顺。
姬伯璋嘴角一歪,慢条斯理的整了整领带。
“明显都有了鬼妻,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另一名仆人低声安抚道,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肯定。
他微微昂首,暴露一张有些小帅的小白脸。
姬伯璋扬起眉,咧嘴一笑,仿佛被逗乐了。
话音刚落,黄府大门缓缓翻开。
姬伯璋语气轻浮,仿佛只是在开打趣。
只是表示一个马仔上前,翻开了一只箱子的盖子。
“好你个登徒子,兜儿里还藏着一个!”
姬伯璋笑意更浓,微微耸肩:“誓词嘛,留给贤人来发就好。我不过是个打家劫舍的马匪,做事儿随心罢了。”
“呸,谁跟你是一家人?”
可惜。
初更天,明月如钩,院别传来几声夜鸟的鸣叫,突破了这半晌的沉寂。
能够看出来,这常日抠搜到骨子里的黄百万,为了填饱姬伯璋这群恶狼的胃口,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