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芳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再找主顾卖出去这些绸缎。可惜,大师都是明眼人,大家都不肯出价,等着何锦芳支撑不了的时候,再贱价把这三船绸缎买了去,赚一笔大的。何锦芳也晓得,他正愁着呢。哎,这会儿,吊颈的心都有了。焦头烂额啊。”
春音带着人手,坐着摘星楼的马车,去了运河边上。从都城的内城坐车到了运河但是用了近两个时候。这也是因为运河毕竟要出城,间隔都城另有些间隔。但是,去运河的路上,却行人车马络绎不断,春音一想,也明白过来。这是因为现在恰是漕粮运到都城的时候,天然跟着有很多的江南货船贩子过来,运送货色。
另有几个跟着国师的丫环,有的嫁到了大族当了太太。有的乃至嫁到了小官员家里,当了夫人。不想嫁人的两个,也留在了摘星楼,成了有品阶的嬷嬷。日子充足,受人尊敬。
春音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这个吏员是个聪明的,不看面前,还想着今后的前程。不过,这也普通。想着这个吏员一起上都很客气,办事也利索,眼下蜜斯恰是用人的时候,如果这个吏员能堪大用,本身也会在蜜斯面前保举一二的。
春音对吏员说:“劳烦你了。我们另有一些时候,你多和这个何锦芳他身边的人打仗一下,看看,能不能多探听一下他的动静。”
春音不由得问:“都城人的爱好,又不是甚么奥妙,莫非这个姓何的贩子会不晓得?”
春音从小在摘星楼长大,固然不会相面占卜,但是,这简朴的看人的本领还是会一些的。这么一看之下,就能判定,这个何锦芳,如果碰上好背景,有了好运气,只怕是能在买卖场上有一番作为的。
春音皱起来眉头问:“获咎了谁?这么多绸缎如何会卖不出去?江南的绸缎不是一贯在都城都是脱销的吗?”
夏鸣说的对,她和夏鸣都是出身摘星楼,都是国师培养出来的。国师身边跟着几个得力的。这么多年来,那几个常随都已经放了奴籍,有了一大片家业,还在摘星楼有了闲事的吏员身份,别提日子过的多好了。
春音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茶馆上各种喧闹的声音,来茶馆的大部分都是作声音的,女子倒是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大周实在民风还是很开放的。
春音忙顺着吏员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穿戴石青色团文长袍,绣着宝蓝色栏边,长得倒是夺目的模样,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却已经有些风霜,固然看着有些蕉萃,眉眼之间却多有刚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