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惊诧一怔,随即如梦初醒,道:“对啊!但是……这……究竟为甚么?”心下一片苍茫,更觉迷惑不解。要晓得,福威镖局在江湖上名声固然也不小,但对比起那些王谢大派,说句低三下四,可谓名副实在。余沧海这类在正道十大掌门人当中垫底的货品,林震南尚且要低三下四地去凑趣。五岳剑派掌门人那种妙手,林震南更加自知身份寒微,不配与对方交友,以是连凑趣都不敢了。
林震南叹了口气,道:“要不是犬子先错手杀了余观主的爱子,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境地。错误在我,余观主想要抨击,也是人之常情,这也怪不得他。我们镖局做买卖,讲究朋友宜解不宜结,和蔼生……”
陈胜皱皱眉头,钢枪调转过来,枪尾伸出去顶住林震南胸膛,向上一挑,直截了当道:“我不喜好别人叩首。你有甚么想说的,就照直说好了。不消做这些小行动。”
武者和马猴烧酒都没兴趣华侈时候,特地去追杀这些喽啰,当下任由他们都走了。陈胜迈步上前,俯视着倒在街心,嘴边和衣衿上满是殷红鲜血的余沧海。只见他固然已经气若游丝,双眼却还是瞪得大大的,反过来瞪眼陈胜。目光当中有气愤、有不甘、有仇恨、有屈辱,更有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