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来大师都很辛苦,总算把客岁各项开支都算清楚了。内阁这几天把票也都拟好了,司礼监批了红,客岁的账也就算结了。然后我们再议本年的开支。徐阁老。”严嵩望向了他身边阿谁年长的阁员,“你和肃卿管户部,内阁的票拟在你们那儿,你们说一下,然后呈交吕公公他们批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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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感觉这严嵩还算听话,并且本身寿数将近,做点超纲的事就随他去吧。现在嘉靖起码还能再干五十年,这类大奸臣还是早早除了比较好。
“我们吏部和工部的账单你们户部没具名?”严世蕃惊诧地睁大了双眼。
另一个肃卿说的是高拱,他和徐阶同是裕王,也就是汗青上隆庆天子一派的人物。和徐阶是承上启下的干系,在徐阶致仕后,担负隆庆朝的内阁首辅。
“是啊是啊。感受讲不出来的味道。归正不是看电视剧的感受。”
坐在位子上的嘉靖脸上也似笑非笑,他比来看了很多谭克从后代带来的册本,内里有关于严嵩的很多内容。晓得本身的这位阁老在后代成了驰名的大奸臣,嘉靖对严嵩的感官天然就变差了。
“BGM说,这个锅我不背!”
起首是吕芳将目光望向了大厅右边靠后里间的纱幔,接着统统人的目光都渐渐望向那纱幔。
就像是听到了信号,吕芳立即宣布:“议事吧。”
谭克内心笑了一下,他坐在纱幔以后,陪嘉靖天子听着大明的财务集会,别说,还真和设想里的不一样。
徐阶:“兵部的开支账单我们签了字,吏部和工部的开支账单超支太大,我们没有敢具名。”
吕芳引着四大寺人排成一行在左边站定。严嵩引着五大阁员排成一行在右边站定。两行人面对北边仍然空着的那把座椅跪了下来。
大殿里本来非常温馨,被严世蕃这一声低吼震得反响四起。
大明朝嘉靖四十年的财务集会竟是在这类情势下即将召开。
“陛下,现在不出去看看么?”
就在这时,纱幔那边传来了一记清脆的铜磬声。
“仰赖皇上如天之德和大师实心用事,最艰巨的日子总算畴昔了。”严嵩不紧不慢地开端给集会定调子,“客岁两个省的大旱、三个省的大水、北边和东南几次大的战事,再加上宫里一场大火,说实话,我都不晓得是如何过来的。皇上宵衣旰食,大师累点全都应当。刚巧,客岁腊月又没有下雪,有人就借着这个进犯朝廷。幸亏前些日子日月同辉,明天又降了瑞雪,要不然,我们这些人恐怕都得请罪辞职了。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大明朝本年的年景!可今天下雪了,纷繁扬扬的大雪!大师都晓得,之前固然有日月同辉的瑞象,可不下雪,百姓们的群情就不会停止。从月朔到现在,皇上就一小我在这里斋戒敬天。这场雪是皇上敬下来的,是皇上一片诚恳打动了上天!上天庇佑,只要我们做臣子的实心用事,我大明朝仍然如日中天!”
“诶,如何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啊?”
高拱声音不大却不乏气势:“小阁老,户部是大明的户部,不是甚么‘我们’的户部;吏部工部也是大明的吏部工部,而不是你们的吏部工部。如果你分担的吏部工部统统统统户部都要照办,那干脆户部这个差使都让你兼起来,我们当然也就不消前来议这个事了。”
看不大清楚,只能瞥见纱幔那边仿佛另有一间不小的阁房。
现在还没有到出去的时候。
只要严嵩一人坐在单设的绣墩上,其他统统的人都是站在案前。
固然摄像机不在身边,谭克还是能看到弹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