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石望着远方的海天交界处,那边是一片纯粹的湛蓝色。
“在想甚么?”戚琪见他面有忧色,故作轻松地捅一捅他的胳膊。
黎小石见田安重新坐下来,但仍然气喘如牛,看来是真的气着了。
戚琪向来没见过有人能将傲慢表示得如此淡定,忍不住喷道:“甚么样的人,你倒是说一个看看呀!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戚琪抿起嘴巴,翻了一个白眼。
田安不假思考道:“我没有家,父母早就没了。”
戚琪撇撇嘴:“是说不出来吧!”
与他同感不舍的另有田安,他自从巫坆坐化以后,口中一向念念有词,据他说是为天师念超生经文,但愿他在天界得享安宁。
并且连日来他只吃瀛洲岛带来的素食干粮,从不吃海里打上来的新奇鱼肉,饿得面黄肌瘦,却不肯沾一点荤腥。
只是海上风波颇大,村民久居陆地,从未接受如许的舟楫颠簸,一起吐个不断,没有胃口吃任何食品,反而减轻了病情。
随即转过身去,面朝大海,重又念起了超生经文。
黎小石昂首又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不过我们不必然能在故乡登岸,或许会漂流到一个陌生的都会,你肯定能找到构造吗?”
戚琪进步音量,让田安听到:“得了吧,甚么信奉!你把人家供作神明,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奉告你要借肉身还魂,你就乖乖送了九小我进古墓。奉告你要派船驱逐出岛,你就乖乖坐了船去。成果呢?有一句是实话不?人家瞎乱来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二人停止辩论,小舟上的村民却起了猎奇心,此中一个名叫二傻,插嘴问道:“我们族长从未分开过瀛洲岛,他如何就成了田安的天师呢?”
黎小石内心轻笑,信奉这东西,真是固执!一旦长进脑袋里,就像戈壁里的波折草,任凭狂沙暴风,无所摆荡。
这话问对了,田安当即找到一个引觉得傲之处:“我们巫仙隐修会,遍及全天下各地。”
郭玉“哇”一声:“就像基督教一样?”
是啊,耶稣和释迦牟尼早在几个世纪前就死了,可他们的思惟传播至今,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