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渔船已经开到船后五十米间隔之处，船上的船面、驾驶舱、鱼网、鱼具清楚可见。它的大小只要木船的三分之一，从马达微弱的轰鸣之声判定，航速还没有开到最大。
看来戚琪说的“开炮”就是指这个了。
“快逃命啊！”黎小石大呼。
黎小石第一反应是，木船撞上了暗礁！他赶紧四下检察，接连跑过海员寝室、中舱、伙舱以及船艉其他几个空舱，都没有发明船底破漏进水的迹象。
“你们在干甚么？”黎小石扯开喉咙，朝劈面渔船上的人大喊道。
一道激烈的圆柱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那是从渔船顶端的探照灯收回。
“往那里逃？我们没法跳到劈面的渔船上去！”谢薇薇哭叫道。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木船四周的海水中释出，借着探照灯的光，他看到从深蓝色的海水底部，冒上来一团乌黑的东西。那是血！
其他二人当即同意。这艘没有动力、没有人力，却能主动御水而行的幽灵船，让民气里非常不结壮。
大鱼没有持续向上游，转而飞速游向海底，它大抵但愿能借此脱钩。
脚下俄然一阵闲逛，劈面的渔船缓缓下沉。
火线的渔船也当即加快航速，但仍然与木船保持一段间隔。
“他们仿佛也没有要靠近的意义，这是为甚么呢？”戚琪不解。
他拔腿就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舱房跟前，那里另有甚么影子，只要船舱入口黑洞洞地露在船面上。
俄然身后响起汽笛之声，在寂静的海面上传播极远。
缆绳一端没入鱼头一侧，扎出一个洞穴，血水恰是从那边源源不竭地冒出。
谢薇薇从速向船艉跑去，黎小石和戚琪已经趴在船舷上张望，他们看到木船后侧西南边海面呈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大，是一艘小型当代铁质渔船。
这艘船仿佛跟人一样成心识和思惟。
木船随之下沉，速率之快令船上三人魂飞魄散，转眼之间海水就与船面齐平，隔着薄薄一层船舷，在触手可及处翻滚奔涌。
这一次，黎小石看得真逼真切，就是阿谁曾经呈现的黑影！
渔船窜改航向，转移到木船正火线，随后调剂航速，一向保持在二三海里以外。渔船的船头架着庞大的铁铳，是一种近似炮台的装配，从炮筒中伸出一个庞大的铁钩，不晓得作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