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钓起一条鱿鱼、一只水母,都扔回海里。
谢薇薇在一旁担忧道:“船上没人也没食品,我们如何办啊?”
戚琪撇了她一眼:“饿不死你。”说着返身朝伙舱走去。
谢薇薇本不想像个蛮横人一样茹毛饮血,但是找遍伙舱也找不见火种,没有体例,只能勉强咽下去。
黎小石吃饱后,把剩下的几条鱼片成肉片,在舱房阴凉通风处摊开,过几天就能吃上鱼干了。至于腌制鱼干必须的独一调料――盐,这里到处都是。
“好不轻易比及船,还是走不了。我们从岛上跳到船上,实在也没有多大不同。”戚琪嘴里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含混不清地抱怨。
一条小型吞拿鱼即便摔在船面上仍然紧紧含着鱼钩不放,它的肉质非常紧实,三人各尝了一大片,饥肠辘辘的时候不管甚么食品都是人间甘旨。
他们又回到中舱,谢薇薇正走下舷梯。天气渐暗,她不肯一小我呆在空荡荡的船面上,只好下来找他们。
黎小石拍拍谢薇薇的肩膀,笑道:“明天我们吃海鲜大餐。”
十五的玉轮十六圆,黎小石昂首瞥见一轮洁白满月,心中不安才略微消减几分。从海上看星空,竟是如此之美!都会里早已见不到的银河,在这里仿佛伸手便可触摸。一粒粒灿烂如钻石的星斗,密密装点在玄色天鹅绒夜空当中,收回乌黑、米黄、暗红乃至幽蓝的光芒。细心辩白,能够认出天秤、人马、大熊等各个星座,躺在星空的摇篮里稳稳安睡。
三人朝船艏的舱室走去,第一间看起来是海员们的寝室,三层高低铺满满铛铛地挤占了整间船舱,数了数共有六十张床。但是床铺上干清干净没有任何小我物品,看起来就像是向来没有启用过这间寝室。
要说阴沉,实在这船也没好多少。明显看着它从海平面驶来停靠在此,现在却一小我影都不见,的确就是一艘幽灵船。黎小石内心这么想,嘴上没说出来。他环顾四周,船体逐步被夜幕淹没。海风掠过桅杆和帆船,竹傍友与帆布刮擦作响。船体非常安稳,几近不受风波影响,只要木舷梯收回轻微的吱呀之声。
戚琪一侧身,把屁股藏到前面:“不准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