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放下心来,听了乔峰的话,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小二,满满的倒上三碗。”乔峰闻言大喜,段誉却有些喜不起来,这满满的三大碗酒一倒,段誉登感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在大理之时,只不过偶尔浅饮小酌几杯,那里见过这般大碗的喝酒,不由皱起眉头。
段誉闻言难堪的放下抱拳的双手,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觉得我是仇敌,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好,请。”说完本身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乔峰见他顷刻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悄悄好笑,知他这第三碗酒一下肚,不出半晌,便要醉倒在地。
肖鹏只是浅笑的看着这一幕,也不言语,他晓得乔峰是将段誉当作了慕容复,却不点破,这原剧中极其典范的一幕,若点破就无趣了。
段誉见肖鹏看了看本身的左手,心下一惊,弱弱的看了他一眼,还觉得他发明本身的奥妙了,不过肖鹏并未多言,倒让贰心下微安,转念一想,这六脉神剑便是连他们段家之人,都鲜有人知,江湖中晓得的人应当未几,本身以少泽剑排酒,行动如此隐蔽,他应当是没发明的。
“哈哈哈哈……”
说完无法的摇了点头,放在桌上的右手一翻,一锭银子便平空呈现在掌中,看得段誉大感诧异,乔峰早已晓得肖鹏有须弥纳芥子的奇术,倒也不觉得意。
肖鹏知贰情意,呵呵一笑,道:“你倒还复苏得很,数量算得明白。”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烈酒只不过在本身材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无穷无尽,但乔峰与肖鹏却全凭实在本领,目睹他俩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仍无半分酒意,心下好生敬佩。
“好酒,好酒。”段誉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乔峰与肖鹏也喝了一碗,再倒三碗……
“哦?那乔某倒是要见地见地,你这酒剑仙传人的酒量了。”乔峰还是第一次听肖鹏提及他师父的名号,眼中精芒一闪,笑着说了一句,随即与肖鹏一起看向段誉。
乔峰这才对肖鹏笑道:“肖兄弟,当年我们雁门关仓促一别,都没机遇坐下来喝上两碗,我们三人能坐在一张桌子上,机遇实在可贵,不如便乘此机遇,好好喝他一顿如何?”
三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称,只一顿饭时分,三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他们三人这一赌酒,顿时轰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伙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旁观。
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段誉开口道:“二位兄台,我们都已喝了四十碗吧?”
段誉心中欢乐,他在大理之时,贵为皇子,难以交结甚么至心朋友,本日既不以文才,又不以武功,却以无中生有的酒量交友了两位人中之杰,实是平生未有之奇。
见两人一个神情豪放,英风飒爽,一个风采翩翩,萧洒如风,不由得起了珍惜之心,深思:“如此比拚下去,我自是有胜无败,但这二位兄台喝酒过量,未免有伤身材。”
段誉笑道:“我们三人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负,只怕不轻易,如许喝将下去,只弟身边的酒钱却不敷了。”
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誉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脑筋中已是混浑沌沌,但还是强撑着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