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持续道:“世子被杖责一百,打得皮开肉绽,一年不能上朝。妖女抓住机遇,把持朝政,解除异己。可世子还是太子,她放心不下,仍不肯放过。”
重耳听到林未之终究开口,说道:“我两本来是晋国的…”
林未之感喟道:“这女人是想将你们分开,好独个对于。”
夷吾虽知重耳假装如此,但听到此言,神采也是变得沉郁起来,神情笑容满面,微微叹道:“唉,还不晓得我兄弟二人何时能返国。逃亡至此,数年流落,你感觉我们真的还能归去吗?”他仰天而问,像是问重耳,又像是自言自问,神采竟出现一抹不甘的落寞。
重耳看来了火候,持续说道:“上天不明,但有奸人横行,我兄弟被奸人所害,被迫离乡流落,这何时能回到故乡,出人头地。”说完眼中竟是泪光莹莹。
林未之道:“你大哥怎生被害的?”
“这又谈何轻易,你我二人流落四海一年不足,到现在仍未摆脱追杀,不但没有东山复兴的本钱,乃至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重耳故伎重施,又望着天空叹道:“六合悠悠,我兄弟二人这该何去何从啊。”
夷吾晓得重耳企图,不过是找个由头留在这里,只是点头苦笑。
林未之气道:“那妖女又有何本领如此猖獗。”
过了半响,夷吾才稳定情感,擦了擦眼泪,说道:“女人面前,有失礼态,请包涵。”
林未之自那日见这两兄弟,始终以为两人是浅显乞丐,皱眉心想,这男人汉大丈夫的,何必如此悲观,说道:“你也不要过于悲观,书中常说,虎瘦大志在,人贫志气存。你我年纪虽轻,只要志存高远,出人头地只是时候题目。”
夷吾说道:“传闻那妖女在骊国之时师从临潼老道,那临潼老道会使巫术,一身玄巫之术祸害一方。”
重耳一愣,刹时恍然。本来两人本是逃亡之人,一起遁藏追杀到此处,好不轻易坦白行迹,二哥是怕说将出去,引致杀身之祸。
只是太子申生自小勤奋刻苦,又得陈完指导,学得一身本领。在以后南征北战中,立下汗马功绩,在晋国朝堂很有威名。晋公渐渐对他猜忌,父子之间呈现数次抵触,可毕竟父子血缘,也未曾严峻到不成清算境地。
“只能但愿如此了。”夷吾轻叹一声。
但他见林未之眉间公理凛然,又帮了如此大忙,信赖之心靠近之情早就在心中悄悄升起。再则他与夷吾分歧,夷吾脾气慎重,而本身本就藏不住苦衷。二人千里之遥行来,心中愁闷无处宣泄。此时豪情到位,不说了出来,心中像是要发作一样。
林未之听得唏嘘,愤恚说道:“这凶恶的坏女人,莫非你们兄弟就任由那女人如此放肆吗?”
重耳略一思忖,心中又生了一计,用心做出忧愁不幸的神态,悠悠的说道:“唉,山穷水尽,又遭新难,如何是好啊。”他用心瞻仰天空自叹,实际声音往林未之方向收回。
重耳见她客气,也没法持续强求。看二哥夷吾不作声响,知他慎重,不便说话,但心中却有其他设法。兄弟二人流落至此,实际上已经是走投无路,甚么报恩说法都是幌子,想来投奔扁鹊,暂解面前窘境才是目标。他见林女人面美心善,又是个热情肠,深思着今后动手。
“二哥不消担忧,林女人见义勇为,品性高洁,毫不是那种见利妄为的小人。”
重耳持续道:“不管那妖女会何妖法,我等定要为大哥报仇雪耻!”
重耳知她会错了意,心中焦心,但还是说道:“多谢女人。”
林未之只是说道:“不消不消,你看这些活也不是很重,我一小我就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