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剑一挥，光芒被斩去三千窜改，又一挥剑，又三千窜改被斩去。
“它们就像纯粹的天然灵气一样，是能够接收。”
转眼间，皎月西下。
解开法印，周阳规复站姿，双脚赤足立于水面，流光从脚面流淌，笑容有三分高兴，七分通透。
半晌后佩珠从盆底浮上来，月光晖映下，十八颗宝珠出现银色慧光，与月光、水光、镜光交汇。
“现在我帮你把‘断镜’那张牌翻开吧。它的材质，算是我们身材一部分。”
“到底是甚么材质？应当不会是人骨吧？”
周阳与二人相视一眼，登上莲花台，如佛陀普通，结宝印端坐中心，统统图形、光芒开端环绕着他扭转。
手指轻弹。
周阳感受长歌后半句，像是说给断镜听的，笑了笑说道：“今后再说，有缘的话，说不定真能碰到别的一半。”
“阴神期神念就有这类强度？”周阳大为吃惊，“涂老他们现在是夜游神，他的神魂也快靠近实体，神魂有玻璃般的硬度。阴神境也不过比神游境高一境地，如何会强这么多？”
长歌拉着琉璃遁出识海，吸一口香气，闻一口酒气，身边坐下，“以我推断，这块神念本体仆人，起码是经历过两次雷劫的鬼仙。”
“这面断镜，该不会是神仙的‘神念’吧？”
“长歌你说过，神魂修至阴神境，会转为实体化，弹指有声，吐气伤人。神魂本色化，神念也会本色化……”
“摸上去冰冰的，声像金属，质地像镜面，光照不透，对吸铁石没有反应，月霜剑撞击百次都不见毁伤……”
识海，主仆纷繁展开眼，神魂聪明又有所晋升。
“并且还是恒温的。”
他不说，长歌也晓得面前的男人，已顿悟八千窜改，随时能够修行‘万象神术’。
竹林，他坐在一盆净水旁，擦拭手中‘新月镜’，中间小竹案上，摆放着一炉檀香和一壶狸奴烧酒。
“修行之前，谁想过人骨能够做成法器，身后慧力渗入骨头，构成‘慧光’。慧光还埋没着八千烦恼，八千大曼荼罗。”
周阳回想触摸感，心中谜团豁然解开。
手掌擦拭镜面，触感冰冷舒畅。不是那种冷冰冰砭骨的感受。
顷刻，光图四周八方涌入他神魂当中，神魂外多了一层流光纳衣。衣领敞开暴露胸膛，八千窜改埋没此中。
周阳悄悄盘坐净水之上，月光、镜光、水光在他神魂大要构成三重流光外套，长歌琉璃坐面前保护。
“好，总算抓到你们了，一起出去吧。”